萧珩礼看着她，“因为之前的事？”
“一半一半。”江绾妤盯着地面，“总之我和他之间有深仇大恨，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会杀了他。”
萧珩礼听得蹙眉。
他本以为江绾妤只是因为之前的事怨怪萧珩川，这才失了理智。
如今看来，她竟是真的想要萧珩川的命。
江绾妤抬头看他，“你要去他面前告发我吗？”
萧珩礼想也没想便摇头，坦然道：“如你所言，他的死于我有利。”
江绾妤：“……”
这茬过不去了是不是？
她干笑两声，转移话题，“接下来我们兵分两路吧。你去搞定药郎中，我去办点私事。”
萧珩礼瞧她，“坐享其成？”
“当然不是。”江绾妤掏出银票塞给他，红唇弯起，“我出钱，你出力，合作愉快？”
合作愉不愉快齐王殿下不知道。
他看了眼游鱼一样混入人群中的纤细背影，又低头盯着掌心的银票看了半晌，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他这算是……吃软饭吗？
叶西拿胳膊肘碰了碰叶南，压低声音问：“你说咱主子这算是吃软饭吗？”
“什么是吃软饭？”牛牛眨巴眨巴大眼睛。
“就是……”叶西正待解释，萧珩礼的眼刀子已经飞了过来。
他一个激灵，哈哈干笑两声，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另一边，江绾妤找了个戴白色面具的引路人。
“我要买消息。”
引路人打量她一眼，带她来到人少的地方，问：“想知道什么？”
江绾妤道：“两年前，四皇子去南边剿匪，捣毁匪窝，灭杀山匪五百余人，立下大功一件，得封康王。据传康王捣毁的并非匪窝，我想知道传言是否属实。”
引路人沉吟片刻，点头，“可以，三万两。”
江绾妤将银票拿出来在他面前一晃。
“随我来。”
引路人转身带路，江绾妤抬脚跟上。
行至东侧山壁处，引路人抬手转动机关，竟打开一扇暗门。
暗门里黑漆漆一片，与外面的明亮形成鲜明对比。
“一千两。”引路人转身朝江绾妤伸出手，“引路费。”
江绾妤干脆地掏出一千两银票给他。
引路人这才侧身让开位置，“请。”
江绾妤深吸一口气，抬脚跨进暗门里。
“砰——”
暗门在她身后关上。
短暂的漆黑之后，视野再次明亮起来。
一盏盏灯烛亮起，灯油燃烧时散发出一股子桂花香气。
江绾妤眨巴一下眼，适应之后，抬脚往前走。
这处石室被布置得同寻常书房差不多。
矮几案后盘坐着一个戴白色面具的女人，头戴珠翠，红唇饱满，华丽裙摆如花一样散落在白色的羊绒地毯上。
听到动静，她转头朝江绾妤看来，伸手往对面的蒲团比了个请的手势，“客人请坐。”
声音温柔悦耳。
江绾妤依言走过去坐下。
芸娘提起矮几案上的小茶壶，“客人可以唤我芸娘。客人此来，想问什么？”
江绾妤：“两年前，康王剿匪。”
芸娘轻笑：“客人与康王有仇？”
她将茶杯放到江绾妤面前。
江绾妤端起茶杯轻嗅，并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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