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独立精神，通往自由之路（1 / 3）

自由是尼采人生价值理想的最高境界。一个人实现了自我提升，在自我超越意义上成为了自己的“超人”，就是一个自由的人。

216　在坚守中成就自我——《尼采谈自由与偏见》

这个愉快的开始后，人们可能想听到官方的一些话，因为官方的话才能让自称的正经者满意。当心这些哲学家和有知识的朋友，注意洁身自好，不要被同化。这些损害无辜和优雅的中立，会使你不听反对意见，轻易生气。这在危险、诽谤、猜忌以及对抗的时候，会使你变得疯狂，残暴。

217　有学识的人——《尼采谈自由与偏见》

每一个优秀的人都会本能地寻求庇护和隐居处，在那里他可以摆脱大多数人——忘记“人”的规则，做一个例外。但不包括以下情况：以更强烈的本能直接到人群之中去，以最伟大和杰出的身份出现在别人面前。不管他是谁，当与人打交道时，如果不偶尔恶心、无聊、同情、挫折和团结，痛苦的脸色时而青时而白，那么他就不是一个有趣的、高尚的人。

然而，如果他不主动挑起重担，也不讨厌自己，如果他坚持要避免这种情况，就像我刚刚说的，安静地，骄傲地待在避难所，然后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不是也不可能成为有学识的人。

218　犬儒主义——《尼采谈自由与偏见》

犬儒主义者只承认兽性，只承认平庸的东西，只承认他们内心的“准则”。与此同时，他们双脚离地，敏感而易激动，喜欢在人前谈论自己和他们的同类——他们有时沉迷于书本当中，犹如在自己的粪堆上打滚一般。犬儒主义是卑贱的人走近所谓诚实的唯一一条路，高档次的人应当好好听听犬儒主义者讲的所有难听或好听的话，应为粗鲁的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不知羞耻，或为具有科学头脑的人开口说话而暗自庆幸。

219　最大的说谎者——《尼采谈自由与偏见》

人格不甚高雅的人却往往有优秀的理解能力，这种情况不罕见，尤其是医生和有良好的行为举止的生理学家。每当有人很无知地谈论人类，认为饥饿、性欲和虚荣是人类行为的唯一真正动机时，每当有人“诽谤”人类时，爱知识的人应该倾听，只要谈论，没什么怒气。因为那些含着怒气的人不怎么清醒，当然，在精神上，他们比沉迷于性和自满者看得更远，然而换个角度而言，他是最平凡、最普通、最令人振奋的。生气，是最大的说谎者。

220　了解一个人——《尼采谈自由与偏见》

让别人了解自己是非常困难的。尤其是在自己喜欢快速地思考和生活，而其他人则爱龟速前进的时候。我想真诚地感谢一些人，他们总试图对我做出解释。对他们来说，应该给他们机会，允许他们误解。而自己则因此仍在大笑，或是完全不当回事，也不在乎这些朋友该怎么想，接着笑！

221　语言风格的节奏——《尼采谈自由与偏见》

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最难表达的是语言风格的节奏。语言风格的节奏是由本民族的特性决定的。有些翻译工作者想要忠于原文，追求通俗却几乎扭曲了原文。因为原文的活泼愉快的节奏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

222　德国人的节奏——《尼采谈自由与偏见》

德国人说话速度通常不快，由此可以推断德国人几乎不可能理解自由奔放、放荡不羁的最有趣、最激烈的微妙之处。与德国人格格不入的作品，比如阿里斯托芬和佩特罗尼乌斯的作品，无法通过翻译介绍给德国。反而是沉重、笨手笨脚的东西，以及冗长又无聊的风格容易被德国人接受并发扬光大——我敢说，甚至是歌德的僵硬和优雅的混合散文也不例外。

223　大师的风范——《尼采谈自由与偏见》

马基雅维里在其《君主论》中，带领我们呼吸到了佛罗伦萨干燥而纯净的空气。在该书中，作者情不自禁地以最轻松愉快的方式表达了最重要的事情，或许是与艺术家特有的腹黑对比，以骏马奔驰般的冲劲，以最为精妙、放纵的幽默感，表述了那些冗长、沉重、难以理解而又危险的思想。谁又胆敢用德文翻译佩特罗尼乌斯的作品呢？在题材选择、思想和词语方面，佩特罗尼乌斯比迄今为止任何伟大的音乐家，都更像一个大师。他那能够御风的双足，像风那样急速奔跑、呼吸，毫无顾虑地表达轻蔑，使一切东西都随之跑动起来，从而使一切都健康向上。

224　强者的特权——《尼采谈自由与偏见》

保持独立是强者才有的特权。任何试图保持独立的人，即便是最有权力这样做的人，只要不是被迫去这样做，也都证明他不仅是强者，而且还有无比大的胆量。他进入了一个迷宫，顶着若干倍的风险，他知道自己会变得无助，被一个有良知的怪物扯碎。如果这样的一个人失败了，他的不幸将远远超出人们的认识，人们不会觉得他不幸也不会同情这个不幸的人。他不能回去！更不能得到同情！

225　认识年轻——《尼采谈自由与偏见》

年轻的时候，我们只知道尊重和轻视，还不知道表达细腻感情的艺术，掌握这艺术才是生命最大的收获。

年轻的情绪常是饱满的、躁动的，恰好能发泄在那些被适当歪曲的人、事上。年轻就是不断地扭曲真相，让人上当。后来，幻想破灭，年轻的心灵被折磨，开始怀疑自己。然而，即使良知被这样地怀疑和悔恨，也还有激情，狂暴易怒。

谴责自己，不耐烦地咬自己，对于自己的长期自我欺骗进行自我报复，都是年轻的头脑的错！在这个转变中，我们以不相信自己来惩罚自己；用怀疑消耗自己的热情与怀疑，甚至觉得问心无愧是危险的，它是自我掩饰。特别是，有些人会特意去做些反对“年轻”的职业。十年后开始逐渐认识到，这都是年轻！

226　行为的价值——《尼采谈自由与偏见》

史前时代是人类历史上最长的时期。一个行为的价值推定是基于其后果，那么就必须考虑行为本身和原因。但孩子的荣辱对父母的影响说明成功或是失败仍然存在着反作用力，这鼓励人们去认识某一行为的好坏，且称这段时间为人类的道德前时期，人们那时还不知道“认识你自己”。另一方面，在过去一万年里，地球上广阔的地区，人们已经走了很远，不再允许以一个行为的后果，而是以其起因来确定价值。

总体来说，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是大的进步，是优越的贵族价值观、“起因”信仰所带来的。这一时期可在狭义上叫道德时期，因为这是人们第一次试着去了解自己。不是结果，而是原因，多么巨大的改变！改变的实现无疑经过长期的斗争！不祥的新的迷信，狭隘的解释享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威。行为的原因是清晰的，大家一致认为，行为的价值在于意图。

227　“为他”和“不为自己的”——《尼采谈自由与偏见》

我想说：你必须无情地要求人们为他人牺牲、自我牺牲的道德做出解释和判断，就像对美学的公正思考的阐释和判断。在这种审美语境下，今天的艺术正积极努力创造阉割自己问心无愧的心态。“为他”和“不为自己的”感觉太有魅力、太甜，以致没有太重的疑心，他也许会立即问道：“会不会是假的？”他们取悦了有感情的人。这很难成为支持的论据，但是它能提醒人们注意，因此还是小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