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心人的大肆宣扬下。
赵侍部郎的独子。
你一言我一语,不论真相如何。
竟被传成了当年江妃在入宫前就与赵侍部郎情投意合,珠胎暗结。
说不定,与江妃一同死在火灾中的那个孩子,早已脱胎换骨,根本就没死。
江涉回来时,类似这样的言论传遍了京城,竟有人把它串成小曲儿,童嫂孩儿口口相传。
他忖度着这里面的真假,让时一先送白桃回去,他进宫面圣。
却不料,被拦在了宫门口。
“八皇子有令,现宫门紧闭,任何人无诏不得入内。”
江涉眉头紧皱,事态越发的不妙,只好先打道回府,与父亲商量此事。
距离他们走时已经两三个月了,彼时琲儿刚断奶就离了父母,此时他已学会了走路,只不过还走得不太稳当。
有江父江母的照顾,倒也长得白白胖胖,唇笑齿依的。
闻有熟悉的味道,竟也会咿咿呀呀的想要抱抱。
江涉一回来,父子俩就携手往书房走去。
白桃看到,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继续揉弄着怀里的娃娃。
书房。
江涉一改往日的散漫,与父亲详谈到了半夜,才堪堪出了书房。
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又不停歇的进宫,与父亲商讨后续,眉眼间尽是疲倦,一层黑影落在眼眶之下,倦怠尽显。
他微握着手心,似是对前路的未卜。
也不知这世道会变成什么不堪入目的样子。
八皇子齐司坐在龙椅上,这段时间,他从害怕到如今的心安理得,把玩着玉玺,不屑的说道,“这位置,最后不还是给我了。”
他冷哼一声,想起那个往日威风凛凛,决策果断的父王现在躺在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没由来的发笑。
到底是被权势蒙住了眼睛,八皇子面容狰狞,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近日,他明里暗中的打压着各个清官朝臣,早就引人不满已久,不成想,都聚在了一起写血书立了个投名状。
轻飘飘的一块儿布,能有什么威胁。
八皇子齐司一声令下,就有个臣子被拖下去乱棍打死。
他眉眼弯弯的笑着,开口却让人毛骨悚然,“还有人要忤逆我吗?我不介意一块儿杀了。”
对他怨恨已久的群臣立起身来破口大骂,话里话外都说着,皇上还没死,尔等莫要猖狂,你知道你这样做的下场吗。
八皇子最讨厌有人拿他父王没死的事儿做文章,他都在这儿呢,这么健硕高大的人,作为他们的国君,带领他们的人,不好吗?为何要在意那个躺在床上要死不死的老头。
“那就通通拉出去砍了。”
群臣瞠目结舌,“你……岂敢!”
八皇子摸着杯盏,温热的温度从茶杯微微透到指尖上,白皙的指尖捏紧了茶杯,似是对他还不是正统的宣泄,沉声开口道,“来人,将李太傅拉出去斩了。”
随即,连李太傅都被拉了下去,而下的其他人屁声都不敢放一个,生怕下一秒掉的就是他们的脑袋。
江涉信步走了进来,脚步声在安静的空间里,越发的明显,他笑道,“八皇子这是生的哪门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