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就听闻昨日花魁的初夜一万两被范家庶子拍下。
各达官显贵之人见得罪不起范家,就收手不拍,给范家个顺水人情。
白桃听下人扫着地嚼着耳根子,只能说城里人真会玩,随后又蹙了眉,范家,近来好像高调了些,前不久还听说他家的庶子跪了一上午,只为求一女,没想到啧啧啧,才多久。
只闻新人笑~
而小娇,早已心生欢喜的等着他的如意郎君来接她,她那会瞧了一眼,拍下她初夜的男子长得高大魁梧,一张俊脸生得格外好看,比那些个大腹便便的老头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听徐妈妈说,他还是范家庶子,虽嫡庶有别,只要伺候好这位贵人,一脚踏进了范家,她就不用日日夜夜干这种伺候人的活计了。
这夜,她使尽浑身解数勾着身上的男子,不让他下榻一步。
天明了,她累极了晕了过去,在晕之前还娇滴滴的勾着范子言,在他的胸膛打着圈圈,吐气如媚的说,“公子可要带妾回府?妾会伺候好公子的。”
范子言食饱餍足了,眉间舒展开来,勾起一笑看向女子曼妙身姿上的红痕,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好。”
听完这话,小娇才睡了过去。
徐老娘听了一夜,听得她内心都开始燥热起来,屋里头终于停了,就听见范子言把门打开,大手一挥丢给她一沓票子,“人送我府上。”
徐老娘“哎哎哎”的几声,数着票子如浴春风。
她探头看了一眼,咧嘴笑得灿烂,哼着小曲一步一回头的走。
听完丫鬟嚼完舌根,白桃轻咳了两声,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去寻江涉。
江涉正捏着笔不知在写什么,行云流水过把折子折了起来系在鸽子腿上,哨声一吹,鸽子就飞走了。
白桃疑惑,问,“你在做什么?”
江涉薄唇轻启,“提前给爹娘报个信。”
她颔首低眉,总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心里隐隐的担忧,莫不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知琲儿怎么样了。
近来她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白桃转身离去,江涉的眉眼瞬间狠戾,启程之事刻不容缓,这边的事暂且只能放一放。
天子突如其来的病危,整个太医院尚且诊断不出原因,八皇子代为执政,朝堂上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又听闻群臣在侍疾时,双眼混沌的皇上误将赵一龙错认成年轻早逝的江妃。
他将赵一龙唤到跟前,手颤颤巍巍的抚上他的面庞,哑声开口道,“以前朕怎么没发现你如此像她。”
人性本贱,当初不珍惜,死了才来后悔。
如若后悔有用,那些飞逝的时光又能重来吗?
赵一龙低头不语,微微错开几分他探过来的手。
群臣惶恐,纷纷抬起头打量着赵一龙,面面相觑。
只为赵侍部郎跪在最后头,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浑身泄了力,他嘴角苦涩道,“怕是要瞒不住了。”
但随后眼眸却闪过一丝挣扎和无奈,他伴君十多年了,那等子事是万万不可做的。
但又不想他捧在手上十几年的儿子躺漩涡之中备受众人的抨击。
进京后。
那些瞒不住的事儿早已传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