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在补妆的时候,周砚礼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盯着。
让她从上到下都好不自在,尴尬到脚趾头都蜷起。
“咱俩都这么熟了,还那么怕我啊?”周砚礼从她化妆包里捡出一根口红,打开盖子,来到她身旁。
江宛侧头躲开:“我怎敢劳烦大资本亲自伺候我。”
周砚礼掰回她的脸,下巴微抬垂着眼帘看她,声音冷冷:“你再说一遍试试?”
江宛抿唇,看着他微敞开的领口,不再乱动。
没想到,他不仅熟练,居然还会画咬唇妆,唇中间颜色较深,边缘则用指腹轻轻晕染开。
周砚礼从来都没有帮她涂过口红,记忆中她每次在化妆的时候,他的视线都没停留过在她那,想必是在别人那里练习过无数遍吧。
江宛不由得想起,周砚礼的好厨艺。
那时在她家厨房的时候,她有问过这个问题。
当时周砚礼回答的是:回国在京城上大学那会儿,突然有一天萌生了做饭的想法,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江宛又问他: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她猜十有八九是,不然一个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少爷,怎么会闲得没事做这些,大多情况都是因为生活需要增加一点情趣。
但是周砚礼没有回答她,用一笑掩盖这件事,江宛当他是默认。
涂好之后,江宛客气道谢。
周砚礼勾了勾唇,将散在盥洗台上的化妆品放回到化妆包里,还很贴心为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谢什么,夫妻之间这么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什么不正当关系。”
他的语气很温柔,但江宛听出了他对她的不满,连忙道:“我只对周先生您这么客气,对其他男人可没有这么好的脸色。”
她微凉的指尖顺着男人的腹部一直到领口,把那两颗敞开的纽扣给系好,“我记得周先生在外人面前都是这样。”
她掀眸,媚眼如丝,丝丝勾着男人的软肋。
周砚礼呼吸一沉,恨不得现在就丢她到床上狠狠弄死她。
江宛见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松开在领口上的手,朝后退两步,无辜地眨眨眼:“周先生是不满意吗?”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男一女的声音由远及近,周砚礼捏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方向一拉,江宛直接毫无防备地撞进他的怀里。
她小声惊呼:“你又干嘛呀!”
周砚礼捂住她的嘴:“有人进来了。”
江宛一把将他的手打掉,怒指着他:“你还说我们是夫妻,夫妻有像我们这样躲躲藏藏的吗?”
周砚礼笑:“我还以为是周太太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
卫生间外的男女交谈甚欢,声音很大。
“周总去哪里了呀,倪思姐在到处找他开席,电话也打不通。”
男人漫不经心回答她:“别着急,我哥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走丢不成,刚刚有服务生看到他搂着一个美女走进包厢,这会儿正在逍遥快活呢,咱们识趣点,别去饶了他的兴致。”
女人嗔道:“我还不是替倪思姐担心他嘛,万一是被什么来路不明的低级女人缠上,倪思姐该有多伤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