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沁不觉有他：“辞职也……什么？”
常沁渐渐反应过来，神经猛地一跳，不可置信问：“辞职？你干嘛要辞职啊？”
“很早之前就在考虑了，工作上的事情你放心，我都会做好收尾，医院目前不缺人手我才现在和你提，大概这两天就提交辞职信吧。”
常沁听完表情更加复杂，她啧了一声，双手环抱在身前，很是不解。
但下一秒聂琮也就给了她答案：“常沁，这些年我拿你当朋友。”
常沁听见他声音很轻的说了这么一句，接着便是：“当初若不是你，我想没有现在的我，离开虽不是不得已之举，但许多事情确实在催促我去做某些事情，我想……我需要去看看医生。”
他活这二十多年，对谁都问心无愧，唯独沈确。
最应该关心的人他反倒是辜负了，聂琮也只对他愧疚。
“什……什么意思……？”听到前面常沁表情还正常，越到后面她越凝重，最后的医生两个字震得她险些说不出话。
聂琮也不打算重复那些话，继续说：“如果我平安回来，你这里还需要我的话，我会申请一个合适的岗位。”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常沁眼眶有些发酸，她忍下情绪，说：“你什么时候来都行，这个岗位一直都是你的，办公室我给你锁着……那你，打算去哪里？”
“还不知道，总之不会留在上京了。”
他了解自己，继续留在这个地方，别说治病，活着都是难事。
聂琮也是个很惜命的人。
尽管他已经确定自己有抑郁症，还患有遗传精神病，但他依旧惜命，很不容易才熬道现在，聂琮也想要好好活着。
更贪心一些的话，他其实想要和沈确在一起好好活着。
常沁叹了口气，没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聂琮也突然笑了一下，笑得不明显，只是嘴角微扬。
常年不笑的人突然反常一下是很吸人眼球的，更别说聂琮也这样的长相。
常沁不明所以的跟着笑了，想要缓和这般沉重的气氛，于是打趣他：“认识你那么多年，还没见你这么发自内心的笑过啊。”
“是吗？”
聂琮也声音少见的轻快，缓缓道：“你不用那么……”
“连辛……？”
聂琮也说着说着，睫毛突然动了一下，扭头，目光移到一个角落。
常沁也顺着看过去，但什么也没看到，她疑惑挑了挑眉。
聂琮也没走过去揪人，微微加重了语气：“沈连辛，过来。”
话落，等了几秒，拐角处走出来一个耷拉着眉眼的人，可不就是沈连辛。
沈连辛不敢和聂琮也对视，疯狂对着常沁使眼色，常沁哪会管他，看热闹都嫌少。
聂琮也问沈连辛：“都听到什么了？”
沈连辛挠挠头发，嘿嘿笑了：“没有啊，我刚到，聂师，沁姐，你们刚刚说什么呢？”
常沁不语，聂琮也也只是看着他，沈连辛被盯得头皮发麻，就快要承受不住高压强打算全招出来的时候聂琮也突然说：“听见就听见了，我离开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连辛……”
沈连辛听到前面打算松口气，只是一口气还没松完又猛地提回去：“在！怎么了聂师？”
聂琮也说：“不准和你哥说这件事。”
沈连辛被一语说破心事，心虚点点头，语气明显低了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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