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白白浪费一天时间,现在不到六点,聂琮也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尽管身上不适脊背依旧挺拔,他安静得像尊冰冷的雕塑。
良久,聂琮也指尖神经质地弹了下,他回神,心道不能继续如此。
情绪低落,抵触社交,最后弄成抑郁症也说不准。
几分钟后,聂琮也强迫自己起身换了衣服出门,外面还是瓢泼大雨,大粒雨点砸在地上又回弹,打湿了聂琮也裤脚,哗啦啦的雨声挤走了他错乱的思绪。
大脑一片空白。
他喜欢这样的天气。
漫无目的的过程轻松又愉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儿,直到身前停下一辆奢华的黑色汽车。
两个穿黑西装的人撑着伞堵在他面前:“少爷,我们奉命接您回家。”
聂琮也面色冰冷煞白,车灯打在地面水珠上的光反射在他脸上,衬得男人更加不近人情,难以接近。
“让开。”聂琮也冷冷掀唇,拿着伞柄的手修长漂亮,上面不可避免沾了水泽,指节泛白,语气间也是不容忽视的疏离与强硬。
“老爷和夫人在家等您。”保镖继续道。
聂琮也不为所动,脚下一转,往反方向离开。
保镖只敢拦他,不敢上手,亦步亦趋跟在聂琮也身边,嘴里不停。
“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请上车少爷。”
聂琮也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他停住脚步,抬手,一辆出租停在他面前。
收伞,上车关门,耳根总算是清净了。
师傅从后视镜看他:“去哪儿?”
“中心广场。”
说完,他闭上眼。
司机道好,放下“空车”标识,雨刮器疯狂左右摇摆,车内只能听见微弱的“吱吱——”声。
那声音让人听得心底直发慌,聂琮也又睡着了,整个人昏昏沉沉没有实感,耳边是刺耳的雨刮器的声音,混着车辆踏过水潭的唰唰声。
这一觉,他睡得很不舒服。
想要醒来却发现鬼压床似的怎么也睁不开双眼,眼皮犹如挂着千斤坠,聂琮也不适地蹙眉。
司机从后视镜看他一眼,无声冷笑,吹着口哨将车驶入小路,车身开始摇摇晃晃甚至轮胎打滑,司机骂了两句。
“艹!什么垃圾破路!”
他狂按喇叭,伴随着刺耳的“滴滴”声车灯也在疯狂闪烁,雨已经停了,天色也暗下来,迷蒙车灯下摇摇晃晃跑过来两个人影。
他开了车窗,扯着嗓子骂:“他娘的轮胎陷泥沟里了,就在这儿把人抬下去。”
“好好好!”
三个堪堪一米七的男人架不住聂琮也185的身高,是把人拖到危房里的。
他裤脚沾了一片黄泥,越来越沉重湿黏,聂琮也若是看到,恐怕会想要砍掉这对脚。
“嘿,老板给的药挺好用嘛,这么着都没醒。”
“少啰嗦,打电话!”
“是是是!”
其中一个男人站在原地拨了电话:“大老板,人已经带到你吩咐的地方了,尾款也该结了吧?”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男人大惊失色,一手叉腰:“什么?我们可不干那种勾当啊!当初可是说好的只给你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