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挑了挑眉,语气间揶揄意味明显:“老板给加班费吗?”
沈连辛以为他哥在这儿跟自己说话呢,在聂琮也身后扬声回他:“我自愿的啊哥。”
沈确没理他,径直走到聂琮也身边,碰了碰男人肩膀:“问你呢,哑巴了?”
后者连一个淡漠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走到自己的停车位,上车,发动,离开一气呵成。
沈确轻啧了声,心道欠收拾。
这才幽幽看了眼一旁目瞪口呆的沈连辛。
“打算在这儿干一辈子,书也不念了?”
沈连辛回神,抓抓脑袋,不免心虚:“哥,该念的我都念完了。”
“三天内找个时间来公司找我,问你点事情,满意了,准你留在这儿。”
这简直是喜从天降!
沈家家教极严,他又是沈父出轨的产物,他母亲软弱,也因为确实不想要他所以他才养在沈家,沈确的母亲待他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厌恶他。
沈连辛理解,因此很少回家,幼时在沈母手下死里逃生无数次,都是沈确在护着他。
沈连辛到宠物医院上班一直没敢告诉家里人,要搞定父亲,爷爷奶奶,听起来便是个大工程。
但他知道,只要搞定他哥一个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只要他哥答应,他完全可以为所欲为,不管是什么事情。
想到这儿,沈连辛连犹豫都没有的,点头如捣蒜,声如洪钟:“保证让您满意!”
沈确问:“现在住在哪儿?”
“和一个校友合租的。”沈连辛说。
“嗯,该受的。”
沈确说完,转身上车离开,徒留沈连辛一个人风中凌乱。
……
聂琮也要烦死沈确这人了,偏偏摆脱不掉。
他捞起沙发上乱扔的衣服,看也没看便丢进了垃圾桶,被刚进屋的人抓个正着。
“什么毛病,喜欢丢衣服。”
沈确没有生气,甚至好以整暇看着他:“我身上这件要不要脱下来一起丢了?”
聂琮也却打算问另一件事情。
他喝了口水,打湿了嘴唇,说:“丢猫的人抓到了吗?”
沈确盯着他嘴唇看了几秒,凑上去碰了碰,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按着男人喉结处,嗓音低沉:“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说算了。”聂琮也蹙眉回怼:“你又是什么毛病,逮着人就亲。”
“明明自己也很喜欢。”
沈确与聂琮也的距离没有贴得很近,致命的位置被男人摩挲,聂琮也没有害怕,被强迫性地半仰着头。
“我不喜欢。”他说。
真男人从不占口头便宜,沈确麻溜认错:“嗯,说错了,我喜欢才对。”
男人眼神太认真,被这样注视着有些让聂琮也不适,他侧头错开沈确视线,抬手拍开他,后退一步。
“什么时候能从我家滚出去?”
昨日的话题被他绕回来。
沈确喜欢掐着聂琮也的腰,抱着人坐在沙发上,他轻笑了声,说:“你明明知道我不会离开,老是问,是想一遍遍确定这个答案来让自己心安吗?”
真是自恋到无可救药。
聂琮也克制住了想要翻白眼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