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屋,她让人拿了信纸,提起笔,没有犹豫,写好了几行字,装入信封里,封了蜡。
做好这一切,又唤来了映雪,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映雪听完吩咐后,瞬间从小姐手里颤颤巍巍拿过信,怕得双腿都要打颤。
小姐让她找人偷偷去给一个男人传信!
那个男人当朝丞相!
小姐她她她!
莫不是因为大姑爷去了,受刺激了吧!
苏怀看着她的表情,已经猜到了她心中在想什么,只是事情紧急,她来不及解释,也不能解释,不然真的会被人当成妖魔鬼怪给抓起来烧了。
“你不要乱想,只按照我说的来做,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如果他府上的小厮不肯帮你传信,你就让人这么说.......”
映雪看着自家小姐认真的神情,握信的手紧了紧,她心里也知道自己不过是苏家买来的小丫鬟,别说小姐让她给男人送信,就是让她去死也是应该的。
“奴婢现在就找人送去!”
送走了映雪,苏怀坐了下来,指节敲着桌面,这是她惯常紧张时才会做的小动作。
这件事如果成了,那宋家就可保得住。
这件事如果不成,那宋家还是重复上一世的悲惨命运。
天色渐暗,彻底黑了下来,屋内的灯早已被丫鬟吹灭,苏怀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呼吸平稳。
外面淅淅沥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雨来,雨声打在窗台上,滴滴答答,到让苏怀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她慢慢睁开了眼,想叫映雪把窗户关严实点。
下一秒,她的口鼻被突然窜进来的黑衣人捂住。
苏怀没有惊呼,也没有大喊,而是眼神示意来人将他放开。
来人眉毛一挑,倒是没想到这女子能这么平静,慢慢松开了她。
苏怀这才松了一个口气,纵使上辈子作为皇后宫内的掌事嚒嚒,她能做到平静地处理任何事,可面对这位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权臣,她的小心肝还是颤了颤。
男人缓缓从身上抽出一张信纸,紧紧地盯住面前的女人,“这是你写的?”
苏怀稳住了心神,点了点头。
“你又如何知道三年后河南会大旱?”他低嗤了一声,“装神弄鬼,你一个已经成了婚的寡妇,莫不是也学了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故意勾引我不成?”
男人不屑,将信纸撕成了轻飘飘地撕成了两半,声音莫名带着寒意,“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用功了,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找人弄死你。”
在他转身之际,苏怀抓住了他的衣角,快速说道。
“三日之后,宋贵妃会在御花园摔倒小产。”
“一月后,王国舅会因为在闹市纵马而摔断一条腿。”
“半年后,太后会得一场极厉害的风寒,终日卧床静养,她在朝中的势力会被人慢慢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