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低头看着血肉模糊的右肩,咬牙切齿,怒视褚天戮:“将军,你,你作甚?!”
褚天戮手攥长戟铁杆,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还装……”
“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你收了我义父几两银钱,心甘情愿为匪做事。”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副将死死攥着铁杆,感受到那千钧力绞地身体剧痛满满,开始挣扎。
“为将,若都是你这秉性……”
褚天戮眼射寒芒,猛地用力,那长戟在其肩内再度一绞:“那这天下,便无可救药。”
“啊!”副将悍勇抽刀,斩断长杆,刀在左手掌心一转,怒向褚天戮脑袋劈下:“罔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竟对王爷不忠!”
“与我一起长大的人多了,死得也不计其数!”
褚天戮再度冷笑,武品高于副将之上,轻松躲过,反手死扣其脖颈,用力一捏。
副将满脸不甘怨毒,七孔流血。
褚天戮看着他微微瘫软的身体,与那脸上挣扎不甘的神情,淡漠道:“你我为故交,所以送你一程,给你痛快!”
他一掌盖在副将天灵盖上,一道闷响声传出,副将身躯一震,瞳孔色泽渐渐失去。
软倒在地。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惊骇于褚天戮的身手。
却是不知,他为何要杀身边副将?
实则,在刀场之时,燕卫青早已看出,副将心怀叵测。
在接近许征尽身边只有丈许距离时,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气已然显露。
奈何有褚天戮、燕卫青这种高手在身边。
他时刻无法动手。
而褚天戮也知道副将对他下了杀心。
因为某日他发现了副将身上带着毒药。
这毒药,只有杀他时才会用到。
“褚天戮,你是褚熊获的义子对吧。”鳌坤不敢相信,看着褚天戮渐渐眯起了眼睛。
他敢直呼褚熊获的名字,因为他是鳌家人,也听说过褚天戮与王爷的关系。
现在算什么?
叛变了?
王守义也同样对此吃惊不已。
这么看来,殿下没骗他。
连王爷的义子,现在都倒戈向他。
“是,如何?”褚天戮不惧鳌坤,看着今晚这豪族公子的所作所为,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弱智版的义父。
“好,好,好,好样的!”鳌坤不知该说什么,连道三声好,似被气到。
褚天戮笑着道:“很多人对你投鼠忌器,是因为你的身份,但我可不怕,因为我自诩烂命一条!”
他捡起那杆断了一截的战戟。
“切,你想杀我?别看我窝窝囊囊的,总被爷爷禁足不让出门,但爷爷既然肯让我出来,就代表这城内,无人杀得了我。”鳌坤笑的邪魅,很是坦诚。
他说的是实话。
他身边虽然有几个看似不成器的鳌家下人。
但真正保护的高手,都躲在暗处。
跛子岑川也来了。
也不知何时,城内竟然变得这么热闹,以前鳌坤、童青、大爷等人上街,一个鳌屠护在身边,便绰绰有余。
现在不行了。
城内高手众多,不把跛子派出来好好照看鳌坤。
鳌坤说不定真的会被燕卫青给直接嘎了。
此时,岑川独坐一屋顶,拿着那把竹剑,看了一眼褚天戮。
“四品有余,杀不了鳌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