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之后的空气中带着冷风,温度一下就降了下来,春天虽然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但是倒春寒也是挺难受的。
回到屋子后,苏何把怀里的山药放在桌子上,搓了搓手臂,哆哆嗦嗦的把卧室的壁炉也点上火。
“呼,还是呆屋子里舒服,明天不会也是这温度吧”
苏何暖和过来后,开始准备晚饭。
处理山药最好是隔着手套,手直接触碰山药的话会很痒,这种事情在小时候发生过一次,仅此一次,但是记忆深刻,奶奶做山药泥,自已非要去帮忙,一手抓着山药使劲捣,过一会儿就躺地上痒的哭嚎。
小时候的教训让苏何学会了怎么用两把刀子无伤切山药,一把刀子抵住山药的一端,一把刀子将山药切成小片,切完的山药片黏黏糊糊的,苏何把切好的山药泡在水里,顺便把之前晒干的一点木耳也泡上。
“今天也奢侈的吃一碗米饭吧,就一小碗”
苏何哼着歌煮上一小锅米饭,又从厨房上方的杆子上拿了一块熏鸡肉,每次都要出门去从隔壁的熏肉房拿熏肉,有时候下雨刮风的,不是很方便,苏何就干脆拿了两大块肉挂在了厨房的架子上。
取下来的鸡腿肉用小刀切成薄薄的熏肉片,苏何往锅里放上一小块白色的油脂,然后先把泡好的山药和木耳扔进锅里炒起来。
油滋滋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白色的山药看起来清新味美,苏何用木铲翻炒几下,等到木耳山药差不多熟了的时候再将干干的熏肉片放进去一起翻炒。
这一顿也就用了手掌长的一部分山药,还剩下好长好长的一段,苏何边炒边想着这点山药怎么保存,可以蒸熟晒干,也可以做成山药粉保存。
还是先吃吧,实在要坏了再晒干。
出锅前撒上一点盐和葱花就可以了,苏何把煮饭的石锅揭开,白花花的米饭冒着热气,底下烧出了一点焦黄的锅巴,苏何把底下的饭装上,捻了一块锅巴放进嘴里,咯吱咯吱的,焦焦的米饭香的满嘴都是。
“下次可以把锅巴留着,炸着吃洒点盐和胡椒,肯定很香”
苏何倒了杯热茶坐在餐桌上,先喝了口水润润被锅巴干住的喉咙,然后准备吃饭。
炒完的山药口感清脆,吃起来带有一丝丝甜味,和熏肉片一起吃甜咸的当,这个熏肉被苏何放在熏肉房里熏了很久,吃起来口感特别的有嚼劲,越咬越香。
有了米饭的两餐越吃越香,每一顿都是下饭菜,苏何把碟子里的山药和木耳扒在米饭上,一口塞进嘴里,满满当当的咀嚼着。
“哇——太满足了,太香了”
苏何吃个不停,一碟炒山药一会儿就吃完了,苏何还有点没吃饱,端着碗走到饭锅前,里面只剩下一点粘底的碎米粒和锅巴,扒拉了两下,苏何往里面加了一小碗水,盖上盖子又煮了碗锅底粥。
“嗯~好香,要是有白糖就好了,可惜只有甜菜糖”
苏何拿出甜菜根做的糖,放了一小勺进去,滚烫的米粥瞬间变成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吧,有点说不上来。
嗯……算了吃起来甜就行了。
粥煮好后苏何直接就着石锅吃起来,从咸菜缸里装出一小碟酸芋梗,一口酸酸咸咸的芋梗,一口甜甜的锅巴粥,咕咚咕咚的把最后一口喝完,这顿饭才算完事。
“嗝”
吃的饱饱的苏何打了个响嗝,摸着肚子坐在椅子上休息着。
做饭到吃完饭也才不过一个小时,屋外还能看见最后一点余晖,苏何多点了两盏油灯,让整个屋子里亮堂起来。
“这风刮的真大,感觉降温也还要冷个几天呢”
苏何捧着热乎乎的杯子,小口的喝着热茶,淡淡的松针香缭绕在鼻尖,早上起的晚,现在离睡觉的时间也还早,苏何打算把拿来的棉麻线用来编个舒服点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