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二人的调侃,荣玙没有反驳,沉寂了一会儿之后,十分欣喜,“我曾问过文寺正至今未婚的缘由,她说她想找一个可以让自己放松的人,在这个人面前,她不需要在乎形象,不需要时刻担心自己的举动是否会触及对方逆鳞或底线。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也想找这么一个人。”
“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王秀红兀的开口,“一个人也很放松啊,不一定要找另一个人来让自己放松。”
“嗯!文寺正也这么说过!”荣玙惊喜,没想到自己所敬佩的两个女人竟如此相似,都说过相同的话。
“嗯?这样吗?难不成,我和文寺正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王秀红调侃着,心底又开始好奇这位奇女子了,“等文寺正回酉阳了,我定前去骚扰一番。”
“说回正题,荣助学,你真的……觉得……还行?”凌霄子问着。
荣玙摇摇头,“不知道。娘子和道长可有看出什么?”
“篁大师……”王秀红喃喃道,“据道长所知,海东谢家的产业遍布五湖四海,如果是在各地来往生意,应该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我知道的信息表示篁大师至少在酉阳待了一年……”
“我也打探过一些,他好像是谢家所有晚辈中被重点培养的一个。”凌霄子补充道。
王秀红将这个新消息融入到自己所知的信息中,并进行大胆猜想,“家族重点培养人才,应该不会放任他到处跑,那他更不会跑到千里之外的酉阳来加入一个入不敷出的画社,有没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荣玙不由得紧张起来。
王秀红的猜想很大胆,“篁大师可能早就知道婚约这个事。”
凌霄子泼了盆冷水,“这是已知信息,不要重复。”
王秀红尴尬,“啊,已知的……不是还没猜完呢,知道以后,肯定会去打探荣助学的消息,然后就会发现,荣助学居然为了科考,不惜和父母族人争执,最后离开荣家,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理,应该或多或少都会好奇,然后亲自来酉阳观察观察,然后就被荣助学的个人魅力所吸引……”
听了这一番推理,凌霄子伸手去摸王秀红的额头,“没发烧啊?还是被李建平给征服成恋爱脑了?”
王秀红听见凌霄子把自己和李建平、恋爱脑联系到一起,忍不住的恶心,“啊……呕……我猜的确实风马牛不相及,你猜的是不顾好友之女的死活。”
凌霄子被王秀红的话惊得愣住了,她急忙收回手,脸色好像有些难看,“王秀红!你怎么能这样?我……我关心你,才这么问的。”
王秀红冷笑一声,“关心我?你要是真关心我,就应该相信我的判断,而不是一味地怀疑我。”
荣玙乖巧地给王秀红顺着气息忙问,“娘子这个猜想……确实有些偏颇。”
“这是在荣助学想和他结亲的情况下的积极乐观的推理,还有一个可以让你根本不想和他,甚至所有人结亲的推理。”王秀红说,“就是……”
荣玙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就是?”
“就是,他对你的兴趣来自于想看你笑话,先别惊讶,我真有合理推论。”王秀红扒开凌霄子的手,继续自己的推理,“篁大师!作为赫赫有名的海东谢氏的族人,道长又说,谢氏的人十分重视他,所以在培养他的时候,一定会很强调家族血亲,让他有很强烈的家族观念。
因此,当他得知自己还有一个背离家族的未婚妻时,他心中定是十分鄙夷,然后不辞辛劳,大老远的跑过来看你的笑话,顺便试试能不能让这个婚约作废。”
“娘子推得好狠,但是,这也没有达到让我不想和天下任何人结亲的程度啊。”
“如果说他回去之后在海东议论你呢?不必回到海东才议论你,或许,他就在我们离开之后像我们这样悄悄的和他的人议论你。”
二人鼓掌,“哇哦~好一个阴谋论。”“完全不想和任何人结亲了,一个人确实很好。”
“其实,我没觉得他怀揣着这种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