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玙看着二人不怀好意的笑容,面露犹豫,“我已到了适婚年岁,先前因为生计劳累,无心婚事,现下既然不再忙于生计,也该考虑考虑议亲一事。婚姻大事,还是由父母主持好,虽说这娃娃亲不过是双亲年轻时的一个不作数的约定,但……好在双方父母知根知底,他若坚持要赘亲或者结亲于我,也可以好好考虑……”
凌霄子跳起,“那我们现在就去!”
“去什么?”
“撩他去!王秀红!我们一起上!”
“什么?”
王秀红和荣玙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凌霄子就写了一封信,再换上不知道从哪里得的荣府家丁服饰,送信去了,临走时,还让王秀红也换上家丁服饰。
“约定地点在巴郡的安源楼。”
凌霄子的动作迅速到王秀红差点没时间伪装自己,“tomato!你丫下次再这么快!俺爹的大刀将再次饮血!”
话虽如此,但是一进入角色,王秀红脸上的恭敬顺从比真的家仆还像。
两个人站在荣玙身后装作奴仆一言不发,静静地观察着眼前人的一言一行。
“阿玙,听伯父说,你颇有志向,无心婚事,上次匆忙一面,还以为不会再见……”谢渊文弱的样子倒是出乎王秀红意料……
文弱的形象和那么大体格子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有没有可能是你比较矮,所以看谁的体格子都大。”凌霄子眼神示意着。
王秀红居然真的看懂了凌霄子的几个眼神,苦笑着,“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两个人的交流眼神,连荣玙都感受到了,可眼前的谢渊还在说,“阿玙今日见我,可是为了我们的婚事?”
荣玙低着头,死死盯着桌上的茶水,“我……”还是不敢看男人啊!
凌霄子都有些疑惑,自己没在信中写下目的吗?
王秀红看出了荣玙的窘迫和凌霄子的疑虑,想起自己瞄了一眼凌霄子写下的邀请函内容,连忙抢话,“我家姑娘昨日在这安源楼品了一壶今年新出的桂茶酒,尝着滋味不错,想作礼送给亲友,所以寻公子来试试口味。”
说完,拿起酒壶往谢渊面前的杯子里满上。
金红色的酒水在酒杯里映出了凌霄子的无语,“他记性不大好,荣助学将来如果打算要孩子,可不能和他要。”
王秀红又看懂了凌霄子的忧虑,“姐们儿,你都考虑这么远了吗?”
谢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桂香浓郁,茶香清新,实在品不出酒气,此新出酒,实乃仙酩。”
王秀红默默点头,心道满意,“有品!不愧是篁大师!”
谢渊放下酒杯,话锋一转,“可惜浓郁的花香太过霸道,反而盖住了清新茶香。而且这薄酒,在口味偏重的巴蜀之地,恐怕收益不大好,就怕安源楼明年不会出了。”
王秀红微微抬起了头,很想给谢渊都赞成的目光。
作为一个在应酬桌上喝遍天下无敌手的人,王秀红陪客户喝过各种口味酒水,也有了自己独特的酒品……花香茶味的低度酒,“仙品!”
可惜啊……独特的品味不是大众所能接受的。
店家也要顾及收益,桂茶酒这项……明年真可能被安源楼砍了。
“阿玙,你是不是打算……”谢渊联想到了与自己所期望的相悖的一面,不敢面对。
但是“严重过敏”哪里是一年两年的“单项脱敏治疗”就能好的,荣玙目前只是不对丹昪铭和两个小男生有那么“严重”的“过敏反应”,面对其他男人该“过敏”还是“过敏”。
现在,荣玙的手有些许颤抖,不敢看向谢渊,端起酒杯浅酌一口,开始幻想自己面前的人并非男子,而是平常会和自己闲话家常的王秀红,话语都有些平静了,“谢公子……这酒还……是不……错的……如果换成味道素一点的银桂,用来在重口餐食之后解腻还是不错的,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我对这方面不甚了解,不过是信口开河……还望……公子不要见笑。”想象力枯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