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儿臣参见父皇”“孙儿参见皇爷爷”
风楠念、风楠洲还有风子奕一同走进御书房,向面前坐在龙椅之上、蹙着眉揉捏自己太阳穴的男人行礼道。
“免礼”皇上风以韩余怒未消地说。其实让他生气的这件事并不少见,后宫嘛,争风吃醋、背后插刀,不亚于朝堂。以往,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不太一样,这次死的人的身份很让他头疼。
宁远王风子奕同两位皇叔交换了一下的眼神,又看看了跪倒在地的德公公等一众侍从。开口询问道“皇爷爷,是何人惹您如此不快?”
风以韩没说话,微怒的眼睛看向德公公。德公公是谁啊,好歹跟了陛下几十年了精的很。他立刻跪着转了个弯,从三位皇子一躬身说“是这样的,今日正午如月贵妃被发现死在仙乐宫的西北角的一间偏僻的房中。据仙乐宫的侍女说,贵妃娘娘昨夜休息得早,不知是什么时候跑到西厢房。”
“皇爷爷,您是想让我们……”
宁远王风子奕还未等说完,皇上风以韩就打断了他,说“不用调查了,因为那个人已经被抓住了,现在已经被关在刑部大牢里。只是此人嘴极严,无论什么办法都未能撬开他的嘴。老二,朕给你三天时间,你让他给朕一个交代。至于老六和奕儿,你们俩个三日后负责护送如月贵妃的灵柩回江王朝,争取在一月内赶回来参加老二的婚事。朕已经派人送信给江王朝的皇上,你们只需送信到俩国边界即可。”
“殿下”侍卫叙白见风楠念从御书房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叙白,同我去趟刑部,我要应证一件事情。”
“好”
一阵烟尘散过,两匹高头大马停在了刑部大牢外。“吁、吁”风楠念和叙白同时刻拉住缰绳,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刑部门口的侍卫。
“臣,参见殿下”刑部宸大人得到刑部侍从的禀报,立刻从书房出来迎接风楠念。
“宸大人不必多礼。本宫今日来是奉父皇的旨意提审刚刚送来的刑犯。”
“是,臣明白,您这边请。”宸大人在前边带着路,领着风楠念来到刑部大牢,指着其中一间牢房说“殿下,您想见的人就在里面。”
“钥匙”叙白伸手说。
“在这”宸大人从身旁的狱卒伸伸手,拿过钥匙后,又双手放在叙白手上。
“你们先退下吧,殿下要单独见这名犯人。”
“是。殿下,臣告退。”宸大人行礼后,转身撇撇嘴,带着一众狱卒离开。
叙白上前将牢门打开,转身对风楠念说“殿下”。
风楠念点点头,迈步走进牢房。一进去,他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屋寒气太重了。四处看了一眼,给重刑犯人居住的牢房果真破败,只有一张由稻草铺就的床。四面墙上也仅仅只有一道通向外面的门,关上门后,屋内昏暗至极。别说还得受刑,单单在这里居住几日都会舍去半条命。
叙白将挂在墙上的烛火点燃,牢房内多了一抹温和的光芒。
那名刑犯被绑在柱子上,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隐约能看到隐于衣服之下或血淋淋或已经结痂的伤口。他垂着头,长发凌乱地在胸前轻轻飘动着,似乎在告诉众人他还活着。
风楠念疾步走上前,屏住自己的呼吸,掀起遮盖住犯人脸的头发。“千屹”
犯人动了动,勉强地睁开眼睛,试图去看清眼前的人。
“你是千屹吗?”
犯人只是动了动,没有做出其他回应。
风楠念拿出火折子,吹亮,仔细观察面前犯人的容貌。脸上有几道伤痕,但是还是能清晰地认出,这人就是千屹。他的大脑快速的思考着,抛开千屹的真实身份,单从他是南宫楠栀的侍卫,会不会牵扯到她的身上…想到这,他快速走出牢房,并对叙白说“看好他,在我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伤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