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皇太后和楚云峰这两日都待在长乐宫,未出宫门半步,楚云峰对此感到烦躁不安,一来担忧目前的处境,二来觉得困在这里极之无聊,他迫切地想要出去透透气,奈何好说歹说,萱皇太后也不肯放他出去。
“母后,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楚云峰急红了眼。
萱皇太后狠狠地瞪了一眼楚云峰,怒道:“还不是你这个不争气的!叫你收敛一点,还三天两头往萍儿宫殿跑,给人捉奸在床,丢不丢人?”
“萍儿小产,心情不好,我想着陪一下她而已,谁知……”楚云峰嘟囔道。
萱皇太后咬牙切齿道:“这萍儿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吗?她见你快要当上皇帝了,这时候肯定不能有楚云非的小孩,所以才这么着急,想要处理掉腹中胎儿。她一心想当你的皇后,也不想想,就算你当了皇帝,怎么可能会册封她这个前朝妃子为后?”
“那不是你承诺她的吗?”楚云峰低着头嘀咕道,不敢看萱皇太后。
“无功不受禄!我是说过让她盯住楚云非,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向我通风报信,可你看她入宫这两年,都做了些什么?连陛下中毒这么大件事,她都浑然不知。”
“这也不能怪萍儿,谁让她不受宠。”楚云峰挠挠脑袋,撇撇嘴。
“最恼火的是,哀家还受她蛊惑,说什么陷害楚子莺可以让楚云非乱了方寸,分散他的精力,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把我们两母子也给拖下水了!”萱皇太后懊恼地说道。
楚云峰一听,不禁又担忧起来:“你说皇兄是不是对我们有所防备和怀疑了。”
萱皇太后一声不吭,在寝殿来回踱步,楚云非怕是早就怀疑他们母子了,只是碍于赫连家的威望,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她只能沉住气,希望弟弟赫连青能速战速决,早日抵达京城。
在距离京城百里外的一片广阔沙地上,两队人马正激烈地战斗着,刀剑相撞,火花四溅,沙尘飞扬,场面十分壮烈。
韩臻冷静地指挥着战斗,骑兵们在沙地上奔驰,马蹄踏过沙面,掀起漫天的飞沙走石,将士们挥舞着长枪,冲锋陷阵,把敌方往一处山坡下逼近。楚云翔率领的弓箭手在山坡上埋伏,瞄准时机,箭如飞蝗,射向敌阵。
到了第三日,楚云非来到长乐宫,随行的还有三法司的官员。萱皇太后看这形势,顿感不妙,但她仍然保持沉着冷静。“陛下,这是何意?”
“三日期限已到,不知母后有何说法?”楚云非一脸平静。
“陛下今日这阵势,恐怕已轮不到哀家说话。”萱皇太后将楚云峰护在身后,冷冷地怼道。
“东方冉和陶铎已将赫连家的罪责如数供出,母后可要看看?”楚云非拿着两叠厚厚的羊皮纸认罪书,递给萱皇太后。
萱皇太后脸色大变,想不到东方冉和陶铎竟敢置家眷性命于不顾,出卖赫连家!她一把夺过认罪书,快速地扫视一番后,恼羞成怒:“一派胡言!”
“母后,事到如今,你还是认罪伏法吧。”楚云非说着,抬手示意侍卫捉拿萱皇太后。
“你们想干什么?来人啊!”萱皇太后大喊。
“夏都军领和他手下的大内侍卫已被押入大牢,母后不必再喊了。”楚云非淡淡地说道,上次有人暗中调派大内侍卫出宫刺杀东方冉,楚云非暗查后发现原来是副将夏都军领所为,而夏都军领正是萱皇太后的爪牙。昨日半夜,楚云非见时机成熟,便先行一步派兵将他们一一捉拿入狱。
“什么?!”萱皇太后一脸不可思议,见侍卫正向他们逼近,马上喝道:“住手!”并用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陛下可想清楚了,只要我们母子在宫中失去消息,我弟弟赫连青马上就会攻进城。”
“母后怕是要失望了。”楚云非冷笑道。
萱皇太后一惊,“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