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旭加大力度，砍在他肩膀上，“那你跟我说是谁做的？”
宋长义不解释，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孟子旭愤怒之下，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多时，林管家已然倒地。
宋长义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而后一道声音响起。
“大人，此案有疑点，还是请皇上定夺吧。”千辞是他的副将，一句话把孟子旭拉了回来。
只是千辞被调去大理寺，现下出现在这里，真的是听见风声而来么，孟子旭收了剑，多看了几眼千辞，才吩咐人把宋长义带走。
大殿之上，慕容城目光流转在几人身上，最后落在那个几乎不能称为尸体的零碎尸块上。
“宋爱卿，不解释一下么？”
宋长义面上闪过一丝悲痛，目露坚定，“陛下，臣的外孙女死在臣府中，还请陛下明察秋毫，早日缉拿凶手归案。”
孟子旭见他方才可不是这个样，气道，“陛下，丞相大人在府中可是认罪了。”
宋长义紧盯着他，“老夫为何要对自己外孙女下手，何人听见老夫承认。”
孟子旭哑口无言，眼睛通红。
“哦?那孟将军可有证据?”
孟子旭冷冷看了一眼宋长义，“陛下，尸体在丞相府找到，难道不是证据吗？”
慕容城冷眼看着他，内心骂了一句蠢货，声音带了威压，“那朕问你，宋相杀自己外孙女动机何在，若是陷害，会蠢到用血脉相连的外孙女去陷害么？”
孟子旭心里藏了一个真相，触及皇帝的眼睛，他不敢说，但就算不是亲外孙女，宋相也确实没有杀他女儿的动机。
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他和丞相共同的仇家?如果是，那这个人太过明目张胆了。
渐渐地，他看向慕容城眼里多了失望，丞相做的一切又何尝不是陛下默许，他揭发他，不就是在和皇帝作对。
他眼里满是不甘。
“行了，孟爱卿，发生这样的事，朕比你还愤怒悲痛，朕肯定会命人查明真相，朕想追封为云曦郡主，你怎么看？”
慕容城好似有些疲倦，语气没有先前有力，孟子旭闻言，虽还有气愤，但也只得应下。
“千辞，这件事给你去查吧。”
千辞从角落里站出，恭敬的行礼应下。
“李建成的案子查明白了么？”
千辞微微低头，“回陛下，查清楚了。”
慕容城闪过一丝意外，问道，“你说说吧。”
千辞点点头，开口，“李建成的夫人秦氏死前留下一封罪书，藏在清若寺，当中已写下所有罪行，宋晓瑜当初确然有所勾结西域，被秦氏偶然发现。”
“于是西域使者到来时，宋晓瑜害怕暴露，但又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不敢杀人，便出计让其失了清白，并威胁其隐瞒，但秦氏利欲熏心，想让自己李建成坐上宋晓瑜的位置，又同时能让其封口，掩盖自己是贞的事实，便出卖了宋晓瑜。”
慕容城眉头微皱，提出疑问，“西域的人会退而求其次选择一个妇人，舍弃宋晓瑜？”
千辞目光沉了沉，“他们原本的目标是苏皖。”
慕容城脸上故作惊讶，心下却是了然一片，见其余两人脸上变化莫测，才痛心疾首地说，“苏大人可惜了。”
“接着查吧，务必要还苏家一个清白。”
千辞盯着地面，垂头间眼里幽深一片，“是。”
所以宋晓瑜本来就是罪人。无辜的只有苏皖全府上下几百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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