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努库斯(Cynulcus)引用克拉提诺斯 (Cratinus)的话道:“你敢对我说出这些? 虽然你没有‘玫瑰色的手指’,只有一条如同牛粪的腿,但你却随身携带着诗人般的腿骨,因为你已将所有的时间耗费在酒馆和公众场所里了。”
雄辩家伊索克拉德斯(Isocrates)在其所著的《阿莱奥帕吉提库斯》(Areopagiticus)中说道:“没有谁,甚至没有哪一个奴隶,愿意在酒馆里大吃大喝,因为他们习惯于研习高贵,而不是研习粗俗。”
许珀雷德斯(Hypereides)在批驳普特洛克勒斯的一次演说中说:
如果那个演说是真实的,那么,禁止任何人在酒馆里用餐的人将不会被提升到雅典石山的最高法院里出任大法官。
然而你,我睿智的教授,却沉溺于酒馆之中,不是与男性朋友一道,而是与情妇们厮混在一起,你的周围总是充斥着女性皮条客,你的身边总是带着阿里斯多芬、阿波罗多鲁斯、阿摩尼奥斯(Ammonius)、安提法奈斯(Antiphanes)等人的书籍,甚至还有雅典的戈尔基亚斯(Gorgias)所写的,大多是关于雅典妓女的论述。
奇蒂乌姆(Citium)的佩尔萨尤斯斯(Persaeus)在《欢宴笔记》中说道:
对于男人来说,酒后提到性事并不为过,因为酒精过多时,我们往往控制不住这种自然的倾向。因而,在此种环境下,以绅士般适度的方式进行放纵的行为应该得到赞扬。然而,野兽般的纵欲应该受到谴责。
如果男人们娴熟于辩证法,那么,他们就该在酒会上大谈三段论,有人或许抗议道。即使彬彬有礼的绅士也会在醉酒之后做出有违常规的事情。再说,即使人们能够保持清醒,主张在酒宴上只喝到某种适当的程度,但随着酒精渐起作用,他们的猥亵、龌龊便会呈现出来。
这样的事情的确发生过,就在前几天阿卡狄亚代表团访问安提柯的时候。
他们在用早餐。起初,他们还能够遵从自己的意志,表现得相当的庄重而高雅,不仅不瞥我们中的任何一个,而且相互间也不投上一眼。然而,酒过三巡之后,娱乐活动开始表演,泰萨利亚(Thessalian)舞女进来伴舞。
按照习俗,她们仅缠腰带,别无其他遮掩。于是,这些男人们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一个接一个地从座椅上弹起,对眼前的美景高声喝彩。他们向国王欢呼,因为他是一个快活男子,拥有享用这一切的特权。接着,他们就做下了不胜枚举的粗鄙行为。
中间有一个哲学家与我们一起喝酒。此时,一位笛女进来,希望能够坐到他的旁边。他的身旁真还有一个空位,足以让她落座,但他再三拒绝,还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按照酒会的习俗,有人开始喊价拍卖笛女。竞价时,这位哲学家变得十分激动。有人喊出了最高价,于是,拍卖人决定让他将姑娘领走。
此时,哲学家力劝拍卖人,极力否认买卖的成交。最后,这位失去理智的哲学家居然大打出手,而在开始时,他甚至不愿意让她坐在他的身旁。
为笛女动用老拳的可能就是佩尔萨尤斯 (Persaeus)自己,因为卡里斯图斯的安提柯在《论齐诺》里写道:
佩尔萨尤斯 (Persaeus)在一次酒会上买下一个演奏长笛的小姑娘,但在是否带她回家的问题上犹豫不决,因为他与齐诺住在同一幢房子里。西希昂的齐诺察觉到这个情景,立即将少女拉进屋子,并为她和佩尔萨尤斯 (Persaeus)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