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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爱情及其力量(2 / 2)

因此,这位诗人将爱神的影响进行了适度的区分,说道:“爱神弯弓搭箭,箭分两支,一支携带幸福,另一支携带混乱。”

这位诗人在剧本《受伤的男人》中又如是谈论情人:

凡否认情人者,哪一个不是生活在劳役之中呢?是的,只要活着,他们就必须处于战争状态;他们的身体必须承受苦役的极限;在追求愿望时,他们必须拥有极度的耐心;他们必须善于创新,保持激情与渴望;他们必须技巧熟练地处理他们根本无法处理的事情!

西奥菲勒斯在《他喜欢吹笛》一文中说道:

谁说情人们没有判断力?毋庸置疑,说出此话者肯定是愚蠢之极。这是因为,如果夺走生活中的欢乐,那么,除死之外,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呢?就拿我来说吧,爱上了一个演奏竖琴的姑娘,以神的名义起誓,难道已没有感觉了吗?论美,她无与伦比;论身段,她华贵异常;论艺术,她聪慧无比;仅是瞧着她,就比为你们这帮人卖力要赏心悦目得多。

阿里斯多芬在《毕达哥拉斯的门徒》一文中说道:

十二诸神将爱神放逐出境难道不合适吗?与他们一起生活时,他总是挑起争端,弄得大家心烦意乱。由于他极其鲁莽与傲慢,他们便将他的翅膀剪断,好让他无法飞回天堂,于是,他被放逐到人间,放逐到我们这些凡人中间;他们将他的翅膀送给胜利女神——以展示从敌方获取的战利品。

从此,我相信爱神厄洛斯是一个强大、有力量的神灵,就像阿芙罗狄蒂一样。我在此背诵几句欧里庇得斯的诗行:

你没看到阿芙罗狄蒂女神的伟大吗?她的伟大你无法说出,她的能力你更无法估量,因为养育你、我及所有凡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她。

这一点我也许无法用言语表达,但下面的事实足以显示出女神威力的强大:大地总是与雨水相恋;无论何时,只要干旱,只要颗粒无收,大地就需要雨露。此时,威严的上天,就通过阿芙罗狄蒂的符咒,将雨水撒向大地。

当雨水和大地混合为一,就为我们生出一切,并滋养它们成长。凡世间的所有生命,都依靠大地生出的东西得以生存和繁衍。

再有,最令人敬畏的埃斯库罗斯在《达奈德》(Danaids)里如是介绍阿芙罗狄蒂:

贞洁的上天喜欢冒犯大地,用一纸婚约将她与他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上天的涓涓细流飘散成雨水落下,大地因而怀胎,养育出人们可以放牧的羊群、得墨忒耳的食物;水的结合使树的成熟季节完美无比。所有这一切,都将因我(阿芙罗狄蒂)而起。

写过《论乐理》的阿尔乞塔(Archytas)说道,按照沙马利翁(Chamaeleon)的说法,阿尔克曼(Alcman)是一个情歌作者。他第一次唱出了最最放荡的歌曲,喜欢追逐女人,写色情诗歌。他在一首歌里说:“面对优雅的塞普里斯 (Cypris),甜蜜的爱神再一次充溢、融化了我的心。”

他说,阿尔克曼曾毫无节制地与米加洛斯特拉塔(Megalostrate)做爱。后者是一个诗人,善于言谈,因而总是能够勾引到情人。

他这么谈及她的:“真是缪斯的一个甜美礼物,噢,快乐的女孩,金发的米加洛斯特拉塔!”

斯忒西科鲁斯(Stesichorus)也是一个毫无节制的好色之徒,也写出一些色情歌谣。众所周知,这些歌曲在当时被称为“裴底亚”(paideia)和“裴底卡”(paidika)。

由于人们大都追逐风流韵事,因而谁也没有将好色之徒视作粗俗之人。即使像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这样的伟大诗人,也都在他们的悲剧里引进爱情的主题,譬如阿基里斯与普特洛克勒斯(Patroclus)的爱情纠葛或尼俄伯儿子们的悲欢离合。因此,有人称悲剧为“裴底拉斯特里亚” (Paederrastria)。这些故事,观众大都乐意接受。

莱吉乌姆(Rhegium)的伊比库斯(Ibycus)也发出这样的呐喊:

只有在春天的温暖阳光下,温柏和石榴才能受到未受玷污的少女花园里的溪流浇灌,膨胀的葡萄花苞才能在葡萄藤的新芽处茁壮成长;然而,对于我来说,任何一个季节都无法使我的爱欲平息;一切都在燃烧,就像色雷斯北风之神的闪电;从我少年时代开始,来自塞浦里斯(Cypris)的爱情就已朝我奔来;它朦胧而坚定,带着灼人的疯狂,使我的心剧烈颤动。

品达也是个不加节制的好色之徒。他说:“爱,并在应当的季节里屈服于爱的,是我。”

泰门在其《讽刺》里说道:“应有时间去恋爱,去结婚,并在需要时去终止爱情。”

这位哲学家还发出这样的感叹:“当太阳徐徐落山时,他就开始躺进快乐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