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大家一起去看望了张义,得了静养,张义也算是缓过来了。
还有三个伤员等着张春来,张千千和殷梅主动跟随帮忙。
在棚屋区深处,见到了住在一个屋的三个新成员,一个小伙腿上绑着绷带,安静地靠墙坐着,另外俩人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处于昏睡状态。
张春来检查了伤口,发现已经处理得非常好,也没说什么,就给另外两位昏迷的人把脉去了。
正在这时,老韩和许铭起走进屋来,互相简单招呼,张春来也打完脉,对铭起道:“他腿上的伤是谁处理的?”
“他送来时就包扎好了,就是这两位,随身也带了药来的,护送的人嘱咐,等他们苏醒,就喂下去。”
“嗯,明白了,那你今晚好生照看着,可以给这位小哥用点止疼的药,殷梅,你帮我将背篓的草清出来,我还得去后面看看。”
殷梅点点头,铭起跟随张春来一道出去,张千千一步不离粘着殷梅,看殷梅整理草药也来帮忙,虽然手上忙着,殷梅却有意无意说道:
“今天看到云奇哥哥逮那黑衣人,当时,我跟那黑衣人在草丛中来了个脸对脸,只没把我吓死。”
张千千瞎聊道:“你这也是太危险了,奇怪那黑衣人咋会闯进来呢?看样子应该是个高手。”
“哼,高手个屁。”那腿伤小伙痛苦地拧着眉头,眼神中却满是不屑。
俩人回头怔住,殷梅不急不缓道:“那……不是高手?那咋能闯得过黑森林来?”
“故意放进来的呗!”
“为啥?”俩人同时问道。
“不放进来,咋抓活的?”
这话说得俩人摸不着头脑,殷梅侧过脸来,认真看着小伙道:“既然收放自如,那你们仨怎么会受伤的?”
“我中了流弹,这俩兄弟是在黑森林里受的伤,应该是碰到法术高手,大意了。”
殷梅急于知道事态,故作轻描淡写道:“哎,打架哪能没损失的,既能故意放人进来,想必已经胜券在握吧?”
“胜不胜不知道,只知道除了你们,能见到阴山人的,肯定只有死人,这点毋庸置疑。”
看他冷冷的语气,这份自信,不像是吹的,殷梅知道,他的阴山魂已经醒过来了,再问,他也不会说什么有用的信息,便点点头,不再追问。
草药很快整理完,铭起回来拿了去,见棚屋这边暂时无事可忙,俩人这才回家休息。
第二天孟义山和张千千早早起来,催了殷梅带路,他们迫不及待要进山去,说是采药,不如说更多是好奇探险。
殷梅努力照了头天记忆中的路线走,最后还是迷了方向,后面的路口,再没有一个箭头记号,想来这些路,都是没走过的,沿途倒是发现了很多可用的草药,三人采满了背篓。
不管怎么转,都是长长的阴冷峡谷,两边是高耸崖壁,人也上不去,到半下午,见太阳要消失在头顶了,三人才真有点急了,殷梅道:“姑父,您以前也是阴山常客,这里您不会一点不知道吧?”
“那条垭口的路倒还是原来的模样,但从第一个岔路口开始,我就认不得了,倒确实是山,但路以前只有一条。”
“那以前这里有些啥?”
“就蓝氏老屋,在一个山坳里,一条登山路,要走那么十几里地,转来转去的,都是深山老林,黑啾啾的,整个山里一丝天光都看不见,奇了怪了,怎么会走出这么多石头山来。”
张千千扫视四周道:“也许,以前这些山沟就在,只是那时林子密,遮挡了。”
孟义山点点头,也只能这么去理解了。
三人原地停下,殷梅看着前后望不到尽头的狭长山谷,乏力道:“现在,往前往后方向难分,我们也只能沿着路直走下去了,只要找到开阔地,也许就有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