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末就是分班考试的时间，陆老师借着减压的名义在晚自习安排了一次文理综小考，说是让大家提前检测一下。
既然是小考，卷子在第二天大课间就发了下来。顾雨眠看着卷子上良好的分数感到满意，旁边的江寒酥也夸了她两句。跟卷子一起发下来的还有分班表，顾雨眠笑着表达完谢意后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你要选文科还是理科？”
江寒酥正改着错题，听到这个问题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笔，还没开口，就被突然出现在窗边的陆老师喊了出去。
“老江当然是选理科了，让他在文科班学那些诗情画意的东西简直就是坐牢。”覃叶转身替离开的人回道。
“这个我同意。”张昱举起笔回道，看顾雨眠有些失落，她起身坐到江寒酥的位置上，“我肯定选文科，说不定我们还能一个班。”
“那除了小昱和雨眠，你们是都选理科吗？”覃叶像突然发现盲点一样惊讶。
林允然嗯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覃叶将目光投向另一边，莫向阳接话道：“我跟夏沐商量了一起选理科。”
“那简言你呢？”张昱坐回自己的位置。
夏简言正拿着分班表出神，听见叫她名字，一边闪烁其词说着还没想好，一边动作不自然地把纸压到书下。
几人看她这个反应也不再问下去。
恰好上课铃响起，江寒酥跟在肖老师身后进了教室。他刚落座，覃叶就按耐不住好奇心悄悄后靠问老师找他干嘛。
“排名后半段的叫家长来开会。”江寒酥放低音量故作低沉情绪。
“真的吗？”覃叶猛然回头一下，引得讲台上的肖老师看了过来。
“什么真的假的，你考多少分自己不清楚吗？”肖老师正讲到这次考试大家的成绩不是很理想。
覃叶赔笑着端坐好，肖老师继续道：“这次小测主要是给你们做一个自我检测，分班表你们都拿到了，你们还有两天时间考虑，到底做什么选择自己好好决定。”
底下一片静默，大家都知道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分班考试前就要决定好选文科还是理科。老师们安排提前小测无非是给他们一个参照好做决定，但最后的选择权还是在自身。
高考是人生的分水岭，而选科就是高考的三八线，仅仅一字之别却决定了将来你坐在哪个考场。所以选科是高中阶段的重中之重，决定了接下来两年要走的道路。
“选科虽然重要，但人生不是一次选择就能决定的，你们也不要太过焦虑，做好决定往前走就行。”肖老师说完就开始上课。
其他人只当这是老师给他们的心灵抚慰，但夏简言却是真真切切听进去了。一次选择确实不能决定人生，但构成她人生的每一个选择都不是由她自己决定的。说来也是可笑，这些选择决定她的人生却与她无关。
夏简言自嘲一笑把原本写好的分班表扔进垃圾桶，转身去讲台拿了一张新的重新写好交给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