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阮梦梦声名扫地那天,景知意也是说调监控看看,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阮雨有阴影。
她心里一慌,本能地要去抢那些东西,却已来不及——景桓第一时间伸手接过,只一眼,脸色便沉了下来。
“阿桓,你……啊——”
话音戛然而止,景桓将一叠照片扔出,正好砸到阮雨脸上,锋利的棱角在她皮肤留下划痕,飘然落地。
阮雨垂眸看去,大惊失色:“这是什么?啊!景知意,你从哪儿弄来的?!”
景知意悠然道:“怎么,阮姨连自己都不认得了么。”
说着,她捡起一张凑到阮雨眼前。
“这张是三月二十号,你从绯霞路的建行提取五万现金,于妙佳人当面交给了你前夫。”
不用她解释得这么详细,由于是从监控里截取出来打印的,每张照片都有时间,阮雨一看便能想起当时发生的事。
她脸色煞白,眼珠子却咕噜噜地转,下一秒,她猛地扑到病床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
“阿桓,我错了。他跟我说追债的要杀了他,我于心不忍才给他钱,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阿桓,你相信我……”
相比于绿帽子,给钱更容易接受,更何况那是为了拯救一条人命。
阮雨料定景桓会心软,哭得凄厉无比,可惜景知意不吃这套。
她又掏出一张纸,上面详细记录着阮雨和她前夫曾开过的房,包括房间里消费的套。
“阮姨,你别告诉我,你和前夫去酒店开个大床房,是为了谈人生聊理想。”
阮雨哭声一顿,硬着头皮说:“我们什么都没做!”
景知意懒得浪费口舌,将单子给景桓,后者看完猛地咳嗽起来。
阮雨急忙上前:“阿桓你没事吧?”
景知意一把扯开她:“别拿你的脏手碰我爸!”
景桓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喘得厉害:“你跟我说要投资要做公益的钱,全给了你前夫。”
铁证如山,阮雨无从辩解,抽泣着重复:“我被逼无奈……”
景桓痛心疾首:“你太让我失望了。”
阮雨举起三根手指,言辞切切:“我发誓我一定改,以后决不会再犯这种错误,阿桓,原谅我这一回。”
景知意嘲弄地道:“婚内出轨,拿丈夫的钱养前夫,阮雨,你当我爸是什么?”
阮雨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明明景桓的神色已有所松动,她一开口,他立马愤怒又绝情。
阮雨泣不成声:“阿桓,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你还没痊愈,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景知意被她的假情假意恶心得够呛:“闭嘴!”
阮雨条件反射地愣了一下,旋即大怒:“景知意,你费尽心思收集这些,到底安的什么心?”
“人无完人,你揪着我的过失不放就算了,为什么要拿来刺激你爸?他伤势未愈,你非要逼死他才甘心吗?”
景知意早听惯了她的说辞,镇定自若地道:“我的目的早就说过了,要你净身出户,忘了?”
“不可能!”阮雨大声回嘴,又泪眼朦胧地看向景桓,“阿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会赶我走的,对吗?”
景桓疲惫地闭眼,半晌才吐出三个字:“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