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和阮梦梦有不正当牵扯,这在景知意前世的记忆里并无痕迹,她想帮路西洲,奈何有心无力,只得料理自己的事。
她刚出院,路西洲勒令她在家养着,她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他前脚出门,她后脚就直奔医院。
此时,被苏寻辞退的阮雷正在景桓的病房里诉苦,阮雨在一旁帮腔,场面好不热闹。
阮雷说:“妹夫,我兢兢业业为景氏卖命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了调机器,我手指都断了。”
那根本是和人打架被砍掉的。
“可是那个苏寻!”阮雷义愤填膺,“他趁着你不在,越俎代庖,二话不说就把我开了!”
“是啊,阿桓。”阮雨忧心忡忡,“原本你昏迷不醒,知意说要暂时管理公司,我是支持的,可她太胡闹了。”
“她自作主张开除了好些人,搞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我后来一想,兴许她是被苏寻骗了。”
景桓眉头紧皱:“此话怎讲?”
阮雨道:“知意不懂经营公司,说交给他代理。你想想,他一个孤儿院出身的野孩子,突然得到这么大的权利,难免不生二心。”
“可他又怕你突然醒来,重掌公司,到时他就没有容身之地了。”
“所以他只好哄骗知意,让她点头弄走你倚重的人,将来你若真追究,也怪不到他身上。”
这一番条分缕析,若景知意不是当事人,只怕就要信了。
她冷冷一笑,推门而入:“阮姨不必忧心,我还没傻到被人当枪使的地步。”
阮雨一僵:“知意,你怎么来了?不是刚出院么,应该在家好好休养才是。”
景知意讥诮地看着她:“我若不来,怎么听二位颠倒黑白。”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景桓:“爸,这是解雇名单,后面附着该员工在职期间的种种事迹。”
阮雷闻言一慌,伸手就要抢,还没碰到纸张,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从后面拽住。
他大怒:“谁他妈抓老子?!”
回头一看,是一名黑衣黑裤的保镖,路西洲派给景知意的,身材精瘦,力气却大得惊人。
阮雷五大三粗,愣是在他手下动弹不得,他一用力,阮雷疼出猪叫。
见状,景知意道:“小白,轻一点,别让他吵到其他病人。”
庄一白了然,抬起另一手捂住他的嘴,加重力道。
景知意给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回身问:“爸,有开错的人吗?”
景桓沉默片刻,摇头。
阮雨急了:“怎么没有?!你看看这些名字,全是阮家的人,分明是公报私仇!”
“这说明阮家一门都是废物!”景知意反驳,“但凡他们有点用,你都不用跑到我爸面前搬弄是非、自取其辱!”
阮雨脸色张红:“我实话实说而已,你就是和苏寻狼狈为奸,企图架空你爸。”
景知意轻笑:“刚才不还说苏寻想吞了景氏么。”
阮雨一噎,气急败坏地道:“你俩都不是好东西!”
景知意从善如流:“嗯,你是好东西,否则你前夫怎么会纠缠不休。”
阮雨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景知意从包里拿出照片和流水单:“是不是胡说,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