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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震憾 孝心 层次 魂牵梦萦(1 / 3)

外传-震憾 孝心 层次 魂牵梦萦

一百二十一·赵洁的震憾

杀人案是大案,方方面面都予以关注和协同。破案的效率是很高的,参与绑架作案的全部黑社会人员都落网。他们在法律的强大攻势下都坦白交待了自己的犯罪事实,特别是“痉挛脸”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他要争取不判死刑,仅一起吃过几顿饭的黑社会人员也被供了出来,他们其中有人感叹:“义气是用来讲一讲的,朋友是用来出卖的,酒饭是用来垫脚的。”

司法机关那是顺藤摸瓜,很快追溯到林业开发资金的挪用上,案件的这部分自然是移送纪检监察机关。接下来的是常秘书长被双规,案件的来龙去脉全部浮出水面。纪检监察机关的办案官员飞快的就追查到采石场的款项上,对从丘官春手里追回的存入段其利和田所长共同账户的一千七百余万元款项予以了冰结。

段其利的血压又直线上升了,好在这是常规病,经医师处置后就稳住了。这回没谢凡什么事,董律师是此事项的代理人,他安慰住段其利后与纪检监察机关进行了积极的交涉。董律师向纪检监察机关提出的观点是此非赃款,有龙驹村恢复林地协议为证。况且八百万林业开发基金是挂名在谭运财名下,已经在诉讼追索中,只是谭运财进入精神病期,需找出他的近亲属接替诉讼。董律师那是严词凿凿,按说他是这方面高手,因为他喜欢与官员们联谊,在与官员们交涉中总能扯上关系,能够融洽的交谈。这融洽关系很重要,国人素有好说好办的习性,相关部门终是给了董律师面子,答应暂时不动那资金。董律师如获至宝,立即传达给段其利,段其利的高血压那是全面下调。

找谭运财的近亲属自法庭口头裁定至今已有时日了,只是一个影都没有。难道慢三律师是吃干饭的?其实不然,慢三律师的足迹已经到达岳阳山田乡下,是谭运财的前妻坚决不让女儿趟这浑水,死活不肯告诉女儿的去向。慢三律师只得回复法庭这般的情由,申请法庭调查。这可不是法庭职责,因为这不是证据。法官们也不愿亲往重蹈拒绝,能够做的仅是向其前妻发送一个函,限期向法庭提供近亲属信息,或者登报公告,告知其近亲属在期限内向法庭申请权利。显然这都无济于事,谭运财是一个不讲亲情的人,父母早逝,与兄弟姐妹形同陌路,在社会上炒作谭运财已经到替死鬼的形势下,谁也不会拢他的场,更何况要面对一个疯子。这是人之常情,而且那些兄弟姐妹在谭运财有女儿的情况下也不便做主,法官们为难了。

天无绝人之路这古训是经常灵验的,纪检监察机关的办案官员找上法庭了,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法官们高兴的应付着,鼓捣着来者找出谭运财的女儿。

这有线索找人的事对纪检监察机关是小菜一碟,他们在岳阳的相关部门的协助下,通过基层组织找上了谭运财的前妻和她的大哥,浩浩荡荡的阵容谁也不敢调皮,更别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纪检官员称谓是国家查案之需要,相关人员协助是责任。谭运财前妻的大哥首先通窍,在他的劝说下谭运财前妻子终于通窍,随纪检监察机关的工作车前往萍南。

纪检工作车载着谭运财的前妻一路无话,以免言多语失。抵达萍南后就直往精工模具厂,厂长听过身份介绍后,很热情的将这一行人请进了会客室。厂长让女秘书陪着大家,自己亲自到线切割机车间,让赵洁关机马上随他到厂部去。赵洁疑惑的收拾停当后,心里七上八下的随厂长来到了会客室。陡然间见到了母亲,赵洁是蹦跳起来了,太喜出望外了,女儿高兴的是连声叫着妈。

母亲仅上了一下笑脸,接着就泪流满面。女儿惊诧万分,“妈!家里出事了吗?”她忐忑不安的询问,母亲只是摇头。从沙发上起身的纪检官员走上前插话了,“赵洁!我是市纪委的。”他和蔼可亲的说,“我们在调查一起案件,关联到谭运财的一些事情。谭运财现在患精神病,需要他的近亲属接替一些诉讼上的权利义务,请你协助。”

赵洁除了惊诧更是糊涂了,“哪个谭运财,我协助什么?”她很不解的问。

“就是采石场打官司的谭运财。”纪检官员明白无误的说。

赵洁似乎明白了,大概是她帮助了谢凡他们,从而触犯了法律。她的心平定下来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我早有预料,不就是我帮助了采石场吗。”她平静的说,眼睛亮出坚定,是不出卖战友的神情。“带我走吧!”她表现出大义凛然。

见多识广的纪检官员吃惊了,帮助过采石场这可是与谭运财作对的?不过眼下是没有时间理论了,必须照直说,“你是谭运财的亲生女儿。”纪检官员直言不讳的说了,他看着赵洁瞪大的眼睛,又补充道:“谭运财是你的生身父亲。”

赵洁瞪大的眼睛直了,一秒、两秒,她纹丝不动,嘴角慢慢涌出殷红的血。母亲赶快的扶上女儿,俩位纪检干部也赶忙出手相助,将晕倒的赵洁扶到沙发上。厂长听到女秘书报告很是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这是大老板特别交待过的人,可不能随随便便出疪漏。厂长近距离的看了看患者,马上阻止了她母亲的掐人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拨打了120急救电话。这个厂长大概是见过类似症状,一个员工众多的企业各种症状也是多的。

120救护车很快赶过来了,急救医师进行紧急处置后将患者搬到单架上,在俩位纪检官员的帮助下抬上救护车驶离。俩位纪检官员愣在原地好一会,回过神后才驱车离去。

赵洁是精神受到巨大刺激导致气息受阻,也就是一般说道的假死。经及时抢救很快就苏醒过来,脱离了危险,只是整个人虚脱的利害,当天还不能出院。

赵洁从小到大是没有父亲印象的,这就使她更渴望父爱,在突然得知生身父亲近在咫尺,并且是受到己方的攻击,最终精神完全崩溃。这无异于自己杀戮父亲,感觉就是五雷轰顶,死有余辜。

战友们很快捧上大把鲜花来看望她了,鲜花的芳香加上年轻人的活力,赵洁的脸色渐渐好转。大家不拘形式的说着话,以减轻赵洁的痛苦。

说话最多的是邹彪,“在读初中的时候由于要上县城赶很远的路,为路上掌握时间,家里就给我买了一块双丝手表。”邹彪沉浸在晚事回忆的说,“那心里别提有多高兴,‘铁腿’、‘寸头’和很多同学都只有五块钱的电子表。”大家都笑了,“寸头”指着他皱着嘴说:“自小就喜欢摆脸!”

“还小气的不得了,”‘铁腿’接着拉下脸说,“我好说歹说的与他换着戴一个礼拜,第二天他就硬是磨着要回去了。”

邹彪笑着脸上红了,“是我老爸非得让我要回来,不然就要给姐姐了。‘铁腿’是坏透了,就是不给换,急得我不得了,我求爷爷告奶奶的直到快回家了才给我。”

周琼用手指在‘铁腿’的额头上狠狠地按了一下,“坏家伙!”她瞪眼歪脖的忍着笑说。赵洁的母亲也开心的笑了,一群多么可爱的孩子!她慈祥的笑脸露着喜欢。

邹彪继续说下去:“一个早晨老爸让我帮他,赶在下雨前种下白菜秧。在忙农活的时候同学们就陆陆续续上学了,我心里就急了。忙玩农活我就毛毛糙糙的吃过一碗饭,提着书包就出门。突然想起手表,就心急火燎的四处找,怎么也找不着。我老娘收拾过厨房也急忙帮我找,桌前桌后的地上都开始搜索了。我哭丧着脸说八点都只差一刻了,要迟到了。老娘的眼睛从地上移到我身上,‘这孩子!’老娘哭笑不得的喊道,‘你手腕上的是什么?’那时我正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发急。”

整个病房都挪愉的大笑了,靠在升降床上的赵洁也欢快起来,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她在苏醒过来后内心是一直作综合评定,谢凡没有错,自己也没有错,她终是内心肯定。她情不自禁的关注上谢凡,谢凡少言寡语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她的心纠起,这大概是女儿向外的心态。“谢凡!”她柔情的说,“我们再去上一期升级型的吉它培训班吧?”

“好的!”谢凡爽朗的回答,“你就快些治好病吧。我们都盼望你早日出院。”赵洁母亲是欣赏的看着这青年,她知道这就是女儿经常提到的复仇中的谢凡律师,是女儿心中的白马王子,真是不赖!只是……。赵洁母亲的胸脯大幅起伏,在内心发出叹息,这也算是千古绝唱啊!是喜是忧太过纠结。

赵洁立刻转动身子,伸脚穿鞋,“我这就出院。”她孩子般兴奋起来的说,并且不顾母亲的阻拦,马上在病房来回走动,不到一个来回就扶上了墙。周琼快速的去扶上她,男战友们都站起来关注着,她母亲也急忙的上到女儿身边。

赵洁在周琼的搀扶下又回到了病床上,她头痛的利害,她受的刺激太大了,严重影响到了她的身体。战友们让她闭上眼睛睡一下,兴许那样有助于治疗。他们每人拿出两张百元红钞放到床头柜上,告辞离去。

一百二十二·孝心的感应

第三天上午赵洁坚持出了院,征求母亲的意见后,将母亲送上了北上的列车返回岳阳。她理解母亲是不想再见到那伤透她心的男人,但是母亲决不狭隘,女儿怎么对待生身父亲她是不干预的,她只所以急着返回就是留给女儿充分的空间。知女莫过母,赵洁是急着去看望生身父亲,无论岁月如何蹉跎,血浓于水规律是永恒的。

鲜花是给人活力的,战友们看望她时那芬芳沁人的鲜花赶走了她身上一半的邪魔,现在那芳香还在她的感觉中。她挑了一束最芬芳的鲜花,并且买上一条萍南人喜欢的黄芙蓉王香烟带上,再次拉开挎包看了看准备的东西,自认的点了点头。她招呼上的士,心情激动的来到了萍南市二医院精神病分院。办理相关手续后,在特别的接待室她见到了他,她一眼就肯定那是自己的父亲,虽然那人己经委缩邋遢的不成样子,但是那骨骼上的亲缘是有感应力的。她捧上鲜花双手递了上去,亲热的喊出了非梦境中的第一声“爸爸!”。谭运财痴呆的接过鲜花,鼻翼开始动了,首先感觉到了芳香,整个人显出稍许活力。“爸爸?”他咀嚼着对方的话,“谁是爸爸?”他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女儿扶着父亲坐到固定不锈铁皮沙发下,拆开香烟帮父亲点上,看着父亲吸过两口后,在一侧坐了下来。

谭运财对来人完全关注上了,“你是谁?我怎么看你面熟。”他痴痴的问,喃喃自语的重复着。

赵洁侧身面对着父亲,让父亲充分的看自己,说道:“我是你女儿谭洁。”“谭洁”是谭运财给起的名,赵洁从母亲的嘴里知道了相关情形,她拟唤醒父亲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