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热锅上的丘氏夫妇 接出战友 杀伐决断
一百一十八·热锅上的丘氏夫妇
八月秋风渐渐凉,靖西山区的季节界线可明显着,早晚都穿上了夹衣。丘老伯的养蛇场里早早的就开始忙碌起来,“许老板”将自家的填食机引进到了这里,蛇的增长速度是翻了两番,而且数量是大幅度的增加,从老板到员工都一律的忙个不停。丘老伯象是捡到宝贝整天笑呵呵的,他的蛇场一改往日的低产状态,出现了蒸蒸日上的景观。“许老板”自然也是乐在其中,他的家族有向外发展的蓝图,现在他是一举两得。他的伙伴邹彪,准确的说是领导,那更是欢欣鼓舞的,实实在在的贴沾上目标就犹沙漠里看到绿洲,横竖都是舒心。只有一个人是愁眉不展,那就是厚嘴唇的丘官春。家里的种种情况他都得到了妻子的通风报信,他痛苦的拿不定主意了,可谓愁肠百结。
丘老伯是个内秀的人,他不会看不出在他这里交会事项的蹊跷,只是他很喜欢“许老板”这青年,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经过日日夜夜的留心观察,这是真做事业的,特别是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家的机械引过来,将他的蛇场提到了中兴的日程,他是百分之百的予以肯定,很希望这青年是他长期的合伙人。
忙碌了一上午的蛇场人在厨工“吃饭啦!”的呼喊声中围上了饭桌,荤素搭配的菜肴是让劳作了一上午的人们食欲大开的,一阵碗筷相接的声响后,饭菜是消去了一大半。
丘老伯开始说话了,“小许啊!”他用生硬的普通话说,感情的融洽他早将“许老板”改换称呼了。“伙食标准还要提高吗?”
“不用,已经够好了。”“许老板”明快的回答。
丘老伯呵呵的笑了,“难为你们了,”他继续用生硬的普通话说,“省一点也好,存为我们共同的发展基金。”他边说边伸手到衬衣的表袋里,马上又自嘲的笑了,“老习惯了,没出息!”他咒着自己。大家欢快的笑了,他们都知道丘老伯咳嗽的利害,上个月自律戒烟,没谁当真,还真没想到这诺大年纪的人还真有毅力。
“想给大家说点事,”丘老伯严肃的用习惯方言说,“我想在合适的时候改造扩建这场子,向高效益发展。”
丘官春的脸色大变,这意味着钱款的昭然若揭。他的饭碗掉到了地上,丘老伯迅捷的瞥过一眼,邹彪静静地看在眼里。
丘氏夫妇那是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丘婆娘易艳本来就偏瘦,经过这内忧外患的折腾已经瘦削到腊鸭子的程度。黄干事前两天通报采石场诉讼情况给他,谭运财疯了,诉讼中止了,她与丈夫想借助诉讼出头的指望不得不打水漂了。诉讼的恢复审理要等找到谭运财的近亲属,众所周知的谭某人是个光棍,谈何容易找亲属,更何谈近亲属。再是丘官春的叔叔要改造蛇场,那也是近期的事,对蛇的动工是不能在冬天,要不然会弄的蛇活不了,养蛇人是深知利害的。这真是祸不单行,这该死的屈老头。易艳在心里多次的咀咒着,她开始一遍遍自责,扇自己的脸颊。
做上了坏事那肯定是麻烦不断的,晕头转向的丘婆娘上午刚开门警察就上门了,她脸色大变。儿子的事已经了啦,难道……,她的心砰砰只跳。
俩警察职业性的盯了她好一会,让被盯者除心跳出问题还毛骨悚然一番。“我们是老熟人。”一警察说,“我们来是告诉你一件事,另外还要询问一件事。”易艳惊悸的点头,并把两名警察让进了屋。警察坐下后,让易艳也入坐。然后先前说话的警察说道:
“要告诉你的是欲加害你儿子的幕后人是‘竹叶青’和谭运财,‘竹叶青’已经死亡,谭运财正在精神病患病期间。这与采石场的事有关,请你如实告诉我们你丈夫丘官春在什么地方?我们需要询问他相关情况,以便查明案情。”
易艳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我们在等你说话,丘夫人。”一直没有开口的警察说道。
“我不知道。”易艳咬了咬牙回答。
俩警察严厉的看着被询问人,“希望这不是你最后的表态,你想清楚了随时可以到所里找我们。”说话多的警察严正的说。
俩位警察离去后,易艳身心俱疲的倒到了床上,死死咬紧了牙关,真不知道她是悔恨自己的过去,还是恨自己不走运。
赵洁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了,很快的洗漱过后,煮上两碗面条叫上易艳。易艳胡乱吃过几口后就没味口了,幽幽的念道了几声儿子一路平安,祈祷上天保佑他儿子平安无事。
一百一十九·接出战友
秋风习习柳絮飞,湖镜鳞鳞云淡高。丰支队与谢凡大上午的在北湖柳林领略着秋风、柳舞、湖清的惬意,热烈的讨论最后冲击,谢凡显得很激情,丰支队则是志在必得。
“丘氏夫妇已经到了走头无路的地歩,”丰支队肯定性的说,“四号报告的派出所干警上门的信息,已经将我们弄到了最佳位置,丘氏夫妇已经上了绝境,我们此时伸出手他们是会抓住的。”
谢凡首肯,问计道:“我以什么身份去?”
“就以段其利的代理人和小山岗的武士身份去,能够承诺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丰支队鼓励性的说。
“好吧!”谢凡明快的答应,“我想他们需要的承诺是不承担责任,这需要段其利不追究。当然那是介入申告与公诉之间的案件,谁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不过段其利追那款没错,他可以选择不告。”
“你什么时候可以行动?”丰支队催促式的询问。
谢凡思考后果断的说:“最迟明天下午。我在晚上向段其利报告一下情况,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不用晚上,现在就给他去电话。如果真有什么事我可以给你作个证。”丰支队提出不同意见。
谢凡迟疑了一下,片刻掏出手机拨出段其利的电话,如此这般的作出汇报。电话那头明确表示,只要钱,什么都不追究。
谢凡拿下手机,孩子般的微笑了,多多少少还存着一份顽皮劲。“政委!”他说,“请批示吧,特种兵谢凡已经准备就绪。”
“一切你都可以相机行事,制造出高压态势。出发!”丰支队以政委的姿态发出命令。
谢凡打的赶到竹山村,离丘官春家远远的下了车。这是他工作的习惯,利用这歩行时间再清理一下思路。此路工作还有一个特殊人物赵洁的可能碰面,该以何种方式表示?真不好设定。战争年代的地下工作人员真是不容易,现在人身安全相对保障的情况下,与隐蔽工作人员的一次可能的会面都如此的费心思,可想而知战争年代有多难。谢凡的脚步是不慢的,没想两个回合就到了丘家门口,一抬眼正好与易艳的眼光碰了个正着,这算是麻将馆的一个特点,所有进麻将馆的人都能相遇到老板逮人的眼光,除非老板不在厅房。谢凡的表情是友善,这是律师或者说是法律工作者的一般要求。易艳的表情可变化大了,从高度热情一下变为疑惑,马上又转为惊异。她凭女人直觉判断此为贵人,她旋即升上笑脸,“谢律师!”她友好的说,“我儿子的救命恩人,快请坐。”谢凡稳稳当当的坐下,四周看了看,里屋传出“碰!”清脆的女声,这是他想听到的声音,起码说明他心中的人是安全的。“你儿子呢?”他随意似的问。“上学校去了,唉!在家里怕了,先到同学家住几天。”易艳有兴趣的说,“哎!本来是要请救命恩人上门道谢的,怎奈男人不在家。等儿子他爸回来了再盛情邀请,有礼不在迟啊。”谢凡点头回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