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回去再和你说。”乔歆竹很平静地扯了扯傅帝渊的衣袖,“好吗?”
她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傅帝渊差点就动摇将那个“好”字说出口。
“不好。”傅帝渊盯着乔歆竹的脸颊看了许久,收回眼神后看向傅老太太,“奶奶,你说,发生了什么。”
傅老太太也不服气,乔歆竹哪能这样就此罢休?再不给乔白欣一点眼色看看的话,她下一次就敢飞到她头上去为所欲为了。
她气急败坏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给傅帝渊听:“你刚刚就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你离开之后没有多久,这个女人就忽然冲过来抽了乔丫头一巴掌!简直莫名其妙!”
傅帝渊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倏地射向乔白欣,带着寒意问她,“理由。”
乔白欣整个人都在发抖,攥成拳头的手掌,掌心淌着汗,“什么?”
她害怕地抬起头,但在触及到傅帝渊眼神的那一瞬间,又连忙垂下了眼睛。
傅帝渊耐着性子问她,“我问你,打她的理由。”
“她……”乔白欣的声音里也带着害怕,“她害明酒破产了!”她鼓起勇气终于冲傅帝渊喊了出来。
“是她害的吗?”傅帝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害的呢?”
“我爸说的!都是因为乔歆竹,哈瑞斯才撤资的!”若是乔白欣不提起哈瑞斯,傅帝渊还没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他的目光落在了茶话会的主办方身上,主办方立马就反应过来,对着傅帝渊动了动嘴,傅帝渊从她的口型中得知:哈瑞斯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打招呼离开了。
“哪又如何?”傅帝渊不以为然地扫了乔白欣一眼,“明酒本来就不是你家的东西,鸠占鹊巢占久了是不是都忘记了?”
“明酒就是乔家的!”乔白欣咬牙和傅帝渊争辩,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胆子。
傅帝渊这是真忍不住笑出声了,俯身靠近乔白欣,追问,“是哪个乔家?你回答得上来吗?”
傅帝渊冲她挑眉,根本就是什么都清楚的模样,乔白欣对上他带着玩味的眼神后,顿时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跳梁小丑。
还是被他玩于股掌心的那一种。
乔白欣吞了口唾沫,低低地回应:“若不是我父亲当年扛下乔氏,它也不会活到现在。”
傅帝渊忍不住为乔白欣鼓掌,“你还真是厉害,说得有点道理。”
“走。”傅帝渊拉上乔歆竹和傅老太太,就往停车场走去,留下一段警告的话,“回去告诉你父亲,让他尽快收拾收拾,准备等人去接手乔氏。”
他不再称明酒酒业为明酒了,而是乔氏——这个不知道消失了多少年的名字。
傅帝渊似乎觉得这还不够,说完还转过头看向乔白欣,补充道,“乔歆竹的乔。”
乔白欣登时瞳孔一缩,脚下像是踩着一团棉花。若不是旁边刚好有堵墙,她恐怕就要摔倒了。
——
把傅老太太送回家,乔歆竹和傅帝渊回家的一路上也不见他开口说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