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瑞斯说得如此干脆,让乔歆竹在这一瞬间忍不住对乔白欣产生怜悯之心。
“哈瑞斯先生,恕我直言,您最好不要让乔小姐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乔歆竹眼角噙着真诚的笑,对哈瑞斯缓缓道,“她一定会伤心的。”
“既然她和灵歌并没有什么关系,我确实也没有什么继续接触她的必要啊。”哈瑞斯眨眨眼,甚是不解地喝了一口杯里的酒。
“她比您想象之中还要脆弱。”乔歆竹原想和哈瑞斯说乔白欣是一个偏执到极致的人,受不得这样的刺激,但她觉得这样太唐突了,便委婉地同他只说乔白欣“脆弱”。
这一下,本来对乔白欣就有意见的哈瑞斯,看她更不顺眼了,“我不喜欢脆弱的人,所以这样的人早些放弃比较好。”
乔歆竹冷笑一声,一边说着,“哈瑞斯先生,您还真是无情呢。”一边捏着高脚杯的下方,走离了哈瑞斯的视线。
“诶!”哈瑞斯想跟上去,却被傅帝渊挡住了。
“哈瑞斯先生还是不要再继续纠缠我的未婚妻了,您不了解她的性子,若是您继续纠缠只会让她更讨厌您。”傅帝渊好心提醒哈瑞斯,如果哈瑞斯真的是对乔歆竹心有愧疚的话,在听到他这番话之后应该见好就收。
哈瑞斯果然犹豫了,但还是恋恋不舍地望着远处乔歆竹的背影。
傅帝渊往他的眼前站了站,不让他继续看的意思很是明显。哈瑞斯这才悻悻地收回视线,原本看上去精神抖擞的老人,在转身离开时却像突然变老了一般。
支走他就是傅帝渊的目的,他才不管哈瑞斯怎么样呢。
“叔叔!”乔白欣一直注意着哈瑞斯的动向,刚刚见他一直和乔歆竹说话,心里那叫一个恨!现在终于看到他一个人了,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提着裙摆就往他的身边走来。
“怎么了?”哈瑞斯此人表面功夫做得极好,虽然他对乔白欣很是不满,但他依旧和从前一样绅士,“是有什么问题吗?”
乔白欣在这场茶话会上被孤立得厉害,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眼周像是搽了胭脂一样,通红。
“叔叔,”她委屈地说,“这里一点儿也不好玩。”
哈瑞斯哪里看不出乔白欣是被孤立了,但他也知道若不是她自己先挑衅乔歆竹,那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
咎由自取。
哈瑞斯吸了一口气,再抬头看她时,眼里还是温柔,“如果你不喜欢这里的话,那我和主办方打个招呼,咱们就离开吧。”
乔白欣傻眼了,她和哈瑞斯诉苦可不是为了离开茶话会的啊!她只是想让哈瑞斯出面,带她融入这个圈子。
开什么玩笑,茶话会诶!
帝都上层社会夫人小姐的交流会,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怎么可能会离开!
“叔叔,那你还是陪我在这儿坐一会儿吧,”乔白欣习惯性地揽住哈瑞斯的臂弯,“您辛辛苦苦才拿到的邀请函,可不能就这样糟蹋了。”
哈瑞斯在乔白欣缠住他的那一瞬间,心虚地朝四周找了下乔歆竹的身影,见她融入得很好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一边的动静,心里莫名地舒了一口气,他这才回应乔白欣的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