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儿的点评让齐临既无语又郁闷,他明明是因为枣儿才会被算计,枣儿非但不帮他找回清白,还幸灾乐祸的取笑他———早知道当日他就不该救招弟,更不该一路把她抱回来,就算误以为她是枣儿也只管让她自生自灭!
枣儿自然也已经猜到齐临的玉佩是那日被招弟偷去的,毕竟齐临当时把招弟当成了自己,并未多加防范,且还抱了一路,招弟要从他身上顺点甚么东西实在是太容易了……
因此枣儿一见齐临脸色越来越难看,便咳嗽了一声、识趣的打住话题,主动说道:“你别担心,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且又是住在我们家时出了事,我说甚么都会帮你,还你一个清白。”
枣儿说完偷偷的瞄了齐临一眼,见他面色果然缓和了一些,才接着和他分析整件事:“玉佩怎么被招弟得了去的,不用我多说你也清楚吧?眼下的关键是那个在你住了一夜的屋子里找到的荷包,我们得弄清楚那荷包是怎么到你住的屋子里的,”枣儿蹙眉思忖了片刻,索性邀请齐临回去:“走,我们回屋里好好的看看,一定能找出线索!”
因荷包是吴氏从床底扒拉出来的,因此一回到齐临住的那间屋子,枣儿便把夏大郎也一并喊来,三人合力把床给挪开,仔细的把挨着床的那面墙观察了一遍,枣儿果然很快就在墙最下方发现一处蹊跷:“你们快来看,这块地方明显是新补上去的,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齐临和夏大郎上前查看了一番后,立时明白了枣儿话里的意思:夏家分家时只用围墙将大院子一隔为四,并未重新寻地砌屋,因此大房和二房有屋子是挨在一起、共用一堵墙———也就是说,齐临暂住那间屋子和招弟住的屋子只有一墙之隔,凿个洞便能彼此借光。
“看来那荷包是招弟从这个洞里塞过来的,塞完她们再连夜把洞给填了,”枣儿推测出事情的大概后指了指先前搬到一旁的床,道:“她们以为床刚好把洞给遮住了,心想用此计来栽赃陷害齐公一定天衣无缝,毕竟很少有人会想到把床挪开来一探究竟。”
夏大郎听了立时愤愤不平,大步往外走去:“我这就去把阿爹、阿娘并二婶娘他们喊来,我们当着两房人的面揭穿二婶娘的诡计,让她们不能再诬陷齐公子!”
枣儿闻言急忙伸手拉住夏大郎:“大哥你且先等等!就算我们发现这个小洞,招弟也一定会狡辩到底,不会承认那荷包是她从洞里塞过来的!更何况她手上还有齐公子的玉佩———她是绝不会承认玉佩是她偷的!我们也没证据证明是她偷的……”
夏大郎听了枣儿的话又犯了难:“阿妹说的没错,招弟手上那玉佩还真不好办。”
枣儿若有所思盯着那个已经被土填得严严实实的小洞,片刻后笑吟吟的冲齐临和夏大郎眨眼:“有个办法我们兴许可以试一试,吓一吓招弟,说不定我们一吓她便全都招了,我就不信她一小姑娘胆儿那么大!”
枣儿的话让齐临摇头失笑,心里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你自个儿不也是个小姑娘?”
枣儿没好气的瞪了齐临一眼:“再打趣我我就不帮你了,哼!”
说完便不再理会齐临,出去找了把凿子拉着夏大郎一块儿钻墙,也不去钻隔壁二房新近才堵上的那个洞,刻意重新钻了一个洞,让齐临见了不由感到十分好奇:“你钻洞做甚么?”
“我自有妙用,你且等着看好戏就是!”说完便改而使唤起齐临:“你去……办完这事儿你要是不急着回去,就在我家再住一宿———你不是武功高强吗?那潜到隔壁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几样东西应该不在话下吧?”
齐临听了越发好奇枣儿到底想怎么做,竟还真答应枣儿当了回贼,几人悄悄的捣鼓了一阵后,第二天枣儿便把吴氏一家请到自家这头,指着招弟不客气的说道:“你撒谎,齐公子那一夜根本就没喝醉,怎么可能酒后乱性翻墙摸到你屋里去?”
“若是我猜的没错,这事儿应是个意外,你一见这个意外发生的赶巧,便起了心思利用了这个意外!”枣儿也不给招弟说话的机会,只对夏大江说道:“二叔,您要是不信我说的话,就带我们去招弟住的屋子走一趟,我会当场证明给大家看!”
夏大江自是不会拒绝,当下便领着枣儿一行人去了二房家里,直奔招弟回来后住的那间屋子,示意枣儿自便:“招弟回来后一直住在这间屋子没挪过地儿,枣儿你想怎么做便去做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