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听了小女儿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咬牙点着她的额头道:“你呀你呀,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她前几日刚跟姜侯的女儿攀上了关系,你没看见她去了那侯府一趟,带回来的那一堆堆的礼物,你难道还不懂!她要是救过来了,又知道是你推的她,你还能有什么好!”
梁三小姐还没被母亲这样凶过,一时间还只是嘴硬:“她敢说什么!敢说我就还整治她!”
“真是蠢啊,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蠢的女儿,你当姜家是吃素的,姜家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了,几辈子挣来的荣耀,更别说他家大少爷如今也是青年才俊,正得盛宠!”
梁夫人气的一屁股坐在藤椅上:“怎么就没提防让那梁绣瑚攀上了姜家的小姐,那梁绣瑚要是抱着姜家这棵大树,再随便在外面说你几句不是,你就别想那好人家会上门提亲了!”
梁三小姐这才觉得事情严重,立马上前来拉梁夫人:“母亲,那你赶紧派人去看看那梁绣瑚死透了没有,要是没有,就快派人去处置了呀!”
梁夫人一时又想起田家许诺的那许多聘礼,一时间只觉得肉痛不已,可又不能不管自己亲生的女儿,只觉得左右为难,十分的纠结。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有人来报:“夫人,门房的来报,说是侯府姜家的二小姐来了,说是来见大小姐的!”
梁夫人听完一惊,跟梁三小姐面面相觑,梁三小姐眼神惶恐,忙问:“母亲,这可怎么办?”
梁夫人坐定,想了想:“去回,就说大小姐不小心着了风寒,如今正病着,不宜见客,也怕过了病气给二小姐,改日等她病好了,再让大小姐过去登门赔罪!”
那人忙应着下去了。
谁知道没一会儿,又折了回来,说道:“姜二小姐说,既然知道大小姐病了,哪有不进来看望之礼,还说同行正好有一位随侍的大夫,正好请进来一块看看!还说,今日见不到大小姐,是不会走的。”
这下梁夫人真的慌了,这个理由她没法再回绝了。
看来这位二小姐这是势在必得,可她越是这样越是显出了她们两人情谊深厚,越是这样越是麻烦了。
左思右想了一会儿,咬牙道:“我出去看看吧!”
梁夫人带着梁三小姐和一众家人浩浩荡荡往大门处去了。
芸儿一众人等在门外,却突然看到大门四开,是梁夫人带着人出来了,忙走到车窗前请示。
新月听了走下马车。
双方见了礼。
徐夫人满脸堆着笑,说道:“二小姐辛苦了,为了我们绣瑚等了这么久,只是二小姐虽然是一片好心,但是我作为长辈,不能不顾及二小姐的安危,绣瑚她病的重,难免过了病气给人,我就出来替绣瑚谢这一趟吧!”
说完给梁三小姐使了个眼色。
梁三小姐忙道:“是啊是啊,二小姐不如今日就请回吧!改日我姐姐好了,再让她去道谢!”
新月浅浅一笑,语气却不容置疑:“我说过了,今日必要见到绣瑚姐姐的,我把话说在这里,如果被过了病气,与梁家无关,绝不怪罪。请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