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你要害怕我们可以再晚点出发，只要小心一点不会有什么事的。”
听到陈文默轻描淡写的这句话徐梅越加愤怒，语气中带着些哽咽的咆哮道：
“没什么事？那你怎么不去！”
陈文默慢慢打开了剩下几个纸团，将其推到徐梅面前说道：
“很抱歉，命运就是这样。还是那句话，这并不是什么必死的任务，希望你能放平心态去对待。”
听着陈文默冰凉的话语徐梅直接调转矛头，指着唐君说道：
“都是你…呜…”
随后就埋头哭泣起来，只有唐君将手放在对方肩上，尝试在旁边安慰，但徐梅直接挣开跑进了房间。
唐君伸出手有些不知所措，旁边的陈文默劝道：
“没事，让她冷静一下吧。”
之前一直没有插话的韩强这时候说话了。
“可是医生，让她去真的没问题？”
“那你想替她去吗？”
韩强张了张口还是沉默着低下头，哪怕真的像医生说的危险不高，可谁又愿意为了陌生人去冒险呢？何况还有人还等着他去救。
接下来的时间里几人将手机充好电，他们在这里找到不少背包，收拾好食物和水，接下来就是静待夜幕降临。
不过很快陈文默注意到旁边传来的活动声，起身一看发现之前如同死人的张兴石开始扭动着身体。
他赶紧起身查看，对方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再次询问道：
“张兴石同学，你怎么样了？”
这一次对方将目光移向了陈文默，但猝不及防间就一口唾沫喷出，对方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呸，人渣…还有那个徐禄，M的，所有老师能不能去死啊…学什么学，昨晚有让你们去考试，考不过就一刀一刀全部剁掉…还有我妈那个贱人居然敢不要我，早晚…”
感受道脸庞的湿润，陈文默赶紧用纸张将其擦掉，同时寻找起消毒的物品。他不知道感染者的唾液会不会有感染性，但只要不进入黏膜或皮肤没有破损应该没事。
此时张兴石似乎陷入了某种谵妄的状态，说话语无伦次，身体挣扎的也越来越激烈。
待陈文默消毒完后，这次站远了几分，再次询问了几个问题，但对方基本上就不会回答，即便回答了也只是没有意义的辱骂。
这让陈文默想到了之前的卢晓晴，她在彻底变异之前好像也是这个状态。
韩强看着沉思的陈文默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
“那个…医生，你没事吧？”
“嗯？”
陈文默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说道：
“他的唾液只是吐在皮肤上，应该没事，这种病要是能穿过皮肤感染，那之前弄的满手是血的时候就该感染了。”
说完看着韩强有些犹豫的表情又补充道：
“你要不放心可以把我也绑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韩强连忙否认，这时因为张兴石的动静房间内的徐梅也出来了，只是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看了眼张兴石后来到了众人身旁坐下。
几个小时过去她的情绪似乎平静了许多，抬头看着陈文默说道：
“陈医生，你觉得这些感染者还能治好吗？”
看到徐梅不再纠结外出的事，陈文默也乐意跳过这个话题，只是看着张兴石他边思考边说道：
“我觉得有希望，通过之前的药物可以看出即便完全变成感染者也能用药物控制他们的进程。”
听着张兴石的胡言乱语陈文默闭上眼，叹了口气后说道：
“而且，很明显，他们依然有记忆和思维，依旧能够说话沟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具有攻击性，只要找到合适的药物来抑制这种疯狂，我觉得他们能变回正常人。”
说完后陈文默掏出了一个记事本，他有记录重要事件的习惯，上面是写的一些猜想，翻开到中间的某一页展示给其他人看并说道：
“根据卢晓晴和张兴石的症状，我觉得大致可以将这种病分为四个时期。
第一阶段是无症状期，这个就不用多说什么了。
第二阶段是兴奋期，我不确定是不是卢晓晴脑内肿瘤的缘故，但现在想来当时她表现的十分暴躁易怒，整个人显得十分偏执。”
对于这一点徐梅发表意见了，虽然是新来的护士，但也管理这层楼有一段时间，听到陈文默的话她也开始回忆起来说道：
“卢小姐平时只会在头痛的时候显得有些暴躁，虽然平常性格有些严肃但也不至于感到疯癫，这么说她当时确实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