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的声音在哽咽中颤抖，他紧咬着下唇，仿佛试图抑制住那汹涌而出的情绪。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双眼，他抬起头，望着季延。
声音哽咽道：“你肯定觉得我就像个精神病吧，白天在乱发脾气，摔东西，到了晚上和你视频的时候又变得温柔无害。”
看到顾诺这个样子季延的心，像被尖锐的刀刺中，疼痛而清晰。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顾诺的脸颊，轻轻抹去那晶莹的泪珠。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从心底涌出的柔情，温暖而坚定。
柔声道：“不，没有，我从未这样想过。你无论是什么样子，都是我最在意的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爱意，仿佛能抚平顾诺心中的所有伤痕。
季延紧握着顾诺的手，那双手此刻冰凉而颤抖，他用自己的温暖去融化那份冰冷。
他继续说道：“我……我只是不懂怎么告诉你，其实我在得知真相时，我也不懂如何面对。”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又似乎是在给顾诺一个缓冲的时间。
“其实刚开始，我是有点接受不了的。”季延坦诚地说道，“毕竟你给我的第一印象，确实和你在视频通话中展现出来的样子相差甚远。”
小少爷红彤彤的眼睛瞪着他，似乎在说：我就知道会这样。
季延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温柔地摸了摸顾诺柔软的头发，轻声说道：“所以，在知道真相的那天晚上，我就请假逃离了你身边。”
“回到我自己的房子，我请假的那几天都在浑浑噩噩。”他继续说道，“你给我发信息，我不懂怎么回。就随便回你，敷衍你。”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挣扎与痛苦。
“直到你给我打电话，我犹豫的接了，话筒里传出你的哭声，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我心软了。”
季延的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听到了你的无助和绝望，也听到了你对我的依赖和信任。我安慰自己，算了先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吧。”
“于是，请假的天数过完，我还是回去了，选择继续当你的保姆，我真的不懂怎么向你坦白。”
顾诺听到这里，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他声音哽咽地说道：“所以，你就一直看着我的笑话，看我白天和晚上不一样的两副面孔。”
季延连忙摇头，他紧握着顾诺的手，眼中充满了坚定与温柔：“不，我从未觉得那是笑话。那是真实的你，是完整的你。我愿意接受你的每一个样子，因为那都是你。”
顾诺瞪着他，眼中满是不信任，“我不信！你会完全接受我，我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对你的。”
季延赶忙解释道：“你说的对，确实是这样，在回去后，虽然我告诉自己要试着接受你，但是心里还是有芥蒂的。”
季延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顾诺激动的情绪，他轻轻抚摸着顾诺的手背，眼神中满是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