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楹知道满京城都是关于她的流言的时候,气得直接昏了过去。
承义侯夫人一边命人给女儿请大夫,一边派人去查谣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还没查出来呢,承义侯魏振泉下朝回府了。
他脸色十分不好看,魏夫人只当他知道了谣言的事,端起香茶递给他。
“老爷,外面传的都是些谣言,你何必为了些不实的谣言置气?”
魏振泉拧眉,疑惑道:“什么谣言?”
魏夫人一愣,看着他隐带怒容的脸,问道:“老爷不是为了谣言生气?”
“我问你,什么谣言?”魏振泉心情烦躁,语气中就带了出来。
魏夫人忙道:“外面有传言说,当初在母亲的寿宴上,忠信侯府二姑娘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咱们楹姐儿给亲手推下去的。”
魏振泉顿时面色一沉。
怪道今儿上朝的时候江淮序那混蛋给他挖坑呢,根源竟在这里。
他把茶盏往几案上重重一搁,吩咐管家,“立刻把三姑娘叫来。”
魏夫人喊住管家,转头看向魏振泉。
“老爷,楹姐儿听了那些谣言气狠了,现在床上躺着呢,大夫嘱咐她要静养,这时候你唤她过来做什么?”
魏振泉不解释,抬手指着管家,“赶紧去,把人给我叫来!”
眼见他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盛,魏夫人也不敢再硬拦着。
没多会儿魏初楹就来了,她对二人矮身行礼,“女儿见过父亲,母亲。”
看着她苍白无甚血色的小脸儿,魏夫人心疼地赶紧叫起。
魏初楹没动,抬头看着魏侯爷。
魏侯爷素日里也心疼这个女儿,见她脸色确实不好,那怒气也消了三分。
他指了指椅子道:“坐下说话。”
魏初楹依言坐下,转脸看向魏侯爷,“不知父亲唤女儿前来所为何事?”
“为父问你,”魏侯爷一双隼目盯着她,“你可曾做过亲手推忠信侯府二姑娘落水这事?”
魏初楹摇头,“没有。”
“当真没有?”魏侯爷还是盯着她。
魏初楹咬着唇,眉宇间带上两分伤心之色。
她反问道:“女儿在父亲眼中便是那等不知廉耻的追在男子身后,还处心积虑地谋害他人性命之人吗?”
“自然不是。”魏侯爷蹙眉看着她,“但那日确实有人曾看见你与那忠信侯府二姑娘往花园去。如今又有流言传出来,你且说实话,究竟有还是没有?”
“没有。”魏初楹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哭腔,眼睫一眨,泪珠子就滚了出来。
她拿手帕擦去,眼眶通红。
魏夫人看得心疼,赶紧起身下去搂住她,扭脸看向魏侯爷。
“老爷,楹姐儿是怎样的人品你不是不清楚。
那江绾妤在各府上几次三番闯出祸事,不都是楹姐儿帮她打的圆场,楹姐儿怎么可能推她落水?
你现在为了别人家的女儿委屈咱自家的姑娘,是什么道理?”
魏侯爷让她说的有些理亏。
可是江淮序突然在朝堂上针对他,总该有个缘由。
他看了眼埋在魏夫人怀里,双肩轻轻耸动的魏初楹,想起她往日里的乖巧,还是暗叹一口气,放缓了语气。
“别哭了,既然此事与你无关,等查出谣言的源头,为父自然会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