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肥狗咧?!他不是你们和联胜的人咩?!他发消息一千万借兵啊,你会不知道?!”
邓伯往茶盅里倒上热水,盖上茶盖,回复道:“我知道,不过这个是私人恩怨,不关字头的事,不然的话...就不会借兵啦,和联胜有五万人,如果是字头和字头打,哪里有必要传到整个港岛都知道啊?”
“徐Sir!如果你老母被人搞成植物人,你会怎么做?”
老实讲,邓伯也想不到苟胜义会这样做,更想不到他哪里来的一千万,一出手就搞这么大阵仗,看来这个肥狗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此时,苟胜义才真正的进入邓伯的眼里。
“你当我们差人是死的?那件枪击事件我知道,但是这个不是你们搞乱治安的理由!”
电话那头的徐Sir听到邓伯的话,更是火冒三丈,愤怒得猛拍桌子,梳的整齐油亮的发型,顿时变得凌乱。
“肥邓!我已经很纵容的啦,你也知道,我只求一个稳定,你们现在搞到满城风雨,上头下order给压力我,那你想我怎么做?!”
丢他老母!
西九龙也找我!
新界也找我!
又不是我下令叫肥狗开战,找我有鬼用啊?!
邓伯打开茶盅,吹了吹气,轻抿一口:“现在的后生仔有自己的想法,我也劝不了。”
“是不是要我晚晚去你们和联胜的场玩一下啊?!”
“徐Sir!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真的要那样做,只会搞得更乱!”
“你...!”
徐Sir捏着电话的手发出‘哒哒’的响声,脸色阴晴不定,内心觉得十分憋屈。
虽然听得出邓伯的话语带着威胁,但是无法否认的是...他说的对!
苟胜义同和义盛开打,虽然牵扯的地方区域很多,但是场面与整个和联胜暴动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你帮我劝一下肥狗,告诉他听!我会盯死他的!”
说完,徐Sir便挂断了电话。
形势比人强,徐Sir没有再多讲,如果真的带几组人专扫和联胜的场,从而引发更大的混乱,那他自己也不好收场。
放下电话后,徐Sir看着办公室的白板,白板上正中央贴着苟胜义的相片,左边是黑骨,其余便是各自的手下相片,而最角落的位置,赫然是牛大勇的相片。
徐Sir和牛大勇虽然不同部门,但是两人却是黄竹坑训练学校的同期毕业的同学,毕业后成为一名军装,两人更是机缘巧合的成为搭档。
徐Sir当时有个做探长的世叔,在牛大勇的有意结交下,两人倒是成了较为相近的朋友,牛大勇出事的前一晚,两人还一起在大排档吃宵夜,聊一聊工作,聊一聊家庭,聊一聊雪月风花...
没想到,刚到第二天下午,徐Sir就接到了牛大勇的死讯...
徐Sir对牛大勇的死因耿耿于怀,虽然有人认罪伏法,但毕竟死得太惨了...
你见过一条不加停车位仅有四米宽的双向车道,可以将人撞成一堆烂肉的车祸吗?
你见过一个说是喝醉了,但是可以准确的驾车在受害人身上来回碾压的司机吗?
随后徐Sir立马围绕着牛大勇的人际关系独自展开调查,在牛大勇手下的口中得到信息,苟胜义开始走入徐Sir的眼中。
一个月前牛大勇拘留过苟胜义,而且执法手段比较强硬,恰巧苟胜义出院的当天,牛大勇就死了。
这样的巧合,不得不让他怀疑,牛大勇的死与苟胜义有关!
徐Sir皱眉凝望着苟胜义的相片,手指不断来回摩挲着下巴的胡茬,不知道想着什么...
良久,徐Sir回过神来,对着办公室外面发话:“所有人进来!”
……
旺角通菜街南段,又被称为女人街。
一进入街口,密集的商铺,琳琅满目的摊位,各种首饰、化妆品、玩具、手表、纪念品、流行时装、手袋、时尚饰物甚至鞋帽、丝袜、睡衣内裤、比基尼泳装以及假发……五光十色,包罗万象。
烈日当空,却阻挡不了姑娘们对逛街的热情,各色人种的靓女撑着小花伞,亮着白花花的大腿,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穿梭。
其中一个商铺外,靓坤戴着一副墨镜,一手拿着一杯冻鸳鸯,一手摆在裤裆的位置‘抓痒’,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两位正在挑选商品的少女,朝着这个方向走着,像是在暗示,又像是在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