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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男风(1 / 3)

哲学家大多是恋男癖,亚历克西斯或安提法奈斯(Antiphanes)在《睡眠》一剧的台词说:“与我们一起用餐时,这个男妓从不吃韭菜,因为他不想在亲吻自己的恋人时冒犯他。”

关于这些人,埃菲普斯在《莎孚》一书中做了很好的说明:“如果一个男人偷偷地进入另一个男人的房间,将手放在他并没有付钱的食物上,你可以认为,他的代价是夜间的服务。”

演说家埃斯基涅斯(Aeschines)在驳斥蒂马尔楚斯(Timarchus)的演说上也持此观点。

在召唤所爱的泰内多斯的狄奥色努斯(Theoxenus)的心灵时,品达是怎么说的?

在适当的季节里,我的心在你的韶华里精选爱情之花;无论是谁,即使他有着浇铸的黑心、冷漠的火焰、坚硬如铁的心肠,也从未得到过阿芙罗狄蒂的惠顾,然而,只要看到出自狄奥色努斯双眼里的光芒,就会被抛上欲望的浪尖……优雅的女神呵,只要看到男孩子的肢体,我就像神圣的蜂蜡被太阳烘软。

总而言之,许多人宁愿与男性私通,而不愿与女性相好。在整个希腊,凡是法治较好、社会秩序稳定的城邦,都狂热地崇尚男风。

如我所述,克里特岛人及埃微厄岛的卡尔基斯,都对男妓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因而,埃切米纳斯(Echemenes)在《克利特岛史》一书里说道,带走美少年该尼墨得(Ganymede)的不是宙斯,而是迈诺斯 。

但刚才提及的哈尔基斯人断言,被宙斯带走的美少年该尼墨得出自他们的家园。他们还指认出那个地方,名叫哈尔帕吉翁(Harpagion),生长着茂盛的桃金娘树。

逍遥学派的希罗尼莫斯断言,男风之所以盛行,是因为青年男人往往精力充沛,且彼此间相互陪伴,相互同情。他们的这种斩不断、理还乱的友情,往往导致许多暴君的垮台,这是因为,如果男人的同性恋人在场,他们宁愿遭受任何苦痛,也不愿在其所爱的心中落下怯懦的名声。

这方面的事例举不胜举,譬如说,伊巴密浓达(Epameinondas)在底比斯组织的神圣乐队、哈默迪乌斯(Harmodius)和阿利斯托盖通(Aristogeiton)对庇西特拉伊达(Peisistraidae)的谋杀企图及西西里岛发生的卡里东(Chariton)和梅拉尼普斯(Melanippus)的爱情故事等。

据赫拉克利德斯(Heracleides)在《论风流韵事》中记载,梅拉尼普斯(Melanippus)是卡里东(Chariton)的恋人。两人密谋反叛法拉里斯(Phalaris),但计划泄露。尽管受到严刑逼供,但他们拒不说出同谋者。他们的坚贞与彼此间的爱恋甚至感动了法拉里斯本人,最后决定将他们放走。

太阳神阿波罗对这一行为非常满意,因此特许推迟法拉里斯的死期。当时,一些人正在就是否进攻法拉里斯而向达尔菲的女祭司询问,阿波罗通过女祭司宣布了这一决定。同时,阿波罗也向卡里东及其追随者发出如下神谕:“幸福属于卡里东)和梅拉尼普斯,尘世间神圣爱情的先导。”

在雅典发生的克拉提诺斯(Cratinus)事件则声名狼藉。当时,据西切库斯(Cyzicus)的尼提斯在《论宗教礼仪的起源》第2卷记载,埃庇米尼得斯(Epimenides)欲用人血祭献以净化阿提卡,而这种行为在古时是令人憎恶的。

克拉提诺斯是个非常英俊的小伙子。为了报答养育他的这块土地,他自愿献身。接着,他的同性恋人阿里斯托得穆斯(Aristodemus)也以死相陪,从而导致了整个事件的发生。

由于他们的爱情故事感天动地,在当地影响较大,暴君们认为对他们不利,于是下令,在所有地方彻底废止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相恋关系。一些暴君走得更远,甚至放火烧掉了所有的摔跤学校,因为他们认为,它们是滋生同性恋的大本营。做出这件事的是萨摩斯岛的暴君波利克拉特斯(Polycrates)。

如学院派哲学家哈格农(Hagnon)所说,斯巴达人中有这么一种习俗,即姑娘们在结婚之前,可接受与受宠的小伙子等同的礼遇(即肛交)。为此,立法者梭仑甚至说道:“渴求的目光瞥向大腿和甜美的(阴)唇。”

埃斯库罗斯和索福克勒斯则说得更加坦白。埃斯库罗斯在《忠实的追随者》里说道:“你不该对大腿的纯洁的荣誉有所敬畏,哦,为那些时常亲吻而忘恩负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