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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朴克斯的骄傲(1)(1 / 3)

早餐时间到了。妈妈倒了点牛奶,舀了点粥,满脸容光焕发。

“我又卖掉了一个故事,宝贝们,”妈妈说,“就是那个蚌王的故事,所以我们喝茶时又有小甜圆面包吃啰。一烤好你们就去买。11点钟,差不多吧?”

彼得、菲莉斯和博比相互看看,六只眼睛对视了一下。然后博比开口说:

“妈妈,如果今晚喝茶我们不吃小甜圆面包,留到十五号,就是下周四再吃,你介意吗?”

“哪天吃我都不介意,亲爱的,”妈妈问道,“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那天是朴克斯的生日,”博比说,“他三十二岁了。他说不会再过生日了,因为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是养兔子、守秘密——而是抚养老婆娃儿。”[1]

“你是说他的太太和孩子吧?”妈妈说。

“是呀,”菲莉斯说,“都一样,不是嘛?”

“我们想好好为他过个生日。他对我们真是很和气,你知道的,妈妈,”彼得说,“所以我们讲定下个面包日问问你,能不能这么办。”

“要是万一在十五号前没有面包日呢?”妈妈问。

“哦,那样的话,我们就想请你让我们提——提前享受,等到面包日到的时候,就不吃了。”

“提前享受,”妈妈说,“我明白了,没问题。用粉糖在面包上加上他的名字蛮不错的,对吧?”

“朴克斯,”彼得嚷了起来,“这个姓不好听。”

“他的名字是阿尔伯特,”菲莉斯急忙说,“我以前问过他的。”

“我们可以写阿·朴,”妈妈说,“等那天到了,我再告诉你们怎么弄。”

就目前情况来看,一切都好。可他们自个儿认为,用粉糖印上了阿·朴,价值十四便士半的面包还算不上隆重的庆祝。

“花总是有的,当然。”博比说。过了一会儿,就这个问题他们真真正正、认认真真开了个讨论会,地点选在了干草棚。在那里摆了台坏了的割草机,还有一排管道,干草就是从管道里掉到下面马厩食槽顶上的草架上。

“他自己就有很多花。”彼得说。

“有人送花总是好的,”博比说,“不管你自己本来有多少。我们能用花在生日那天进行装饰。可除了面包,我们必须有东西来装饰。”

“我们都静下来想想吧,”菲莉斯说,“想到点子前,谁也别说话。”

他们都不出声,身子也一动不动,以至于一只棕色的田鼠误以为顶阁上没人,便斗胆钻了出来。当博比打喷嚏时,这只田鼠吓了一跳,匆忙逃走了,因为它明白,能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干草棚可不是它这只受人尊敬、热爱平静生活的中年田鼠所能呆的地方。

“万岁!”突然间,彼得大叫起来,“我有主意啦!”他跳了起来,踢踢散落的干草。

“什么主意?”其他人一副热情的样子问道。

“嗯,朴克斯对每个人都那么好。村子里肯定有好多人愿意帮他过生日。我们四处走走,一个个地打听。”

“妈妈说我们不可以问别人要东西。”博比犹豫地说。

“为我们自己,她是说,傻瓜,不是为他人。我也要去问问老先生。我不去才怪呢。”彼得说。

“那我们先问问妈妈吧。”博比说。

“每件小事都麻烦妈妈怎么行?”彼得说,“特别是在她忙的时候。算啦,我们还是现在就去村子,开始行动啦!”

于是他们去了村子。邮局的老太太说她不明白为什么朴克斯比别人更需要过生日。

“不,”博比说,“我希望每个人都过生日。只是我们只知道他的生日是哪天。”

“我的是明天,”老太太说,“人人都会注意呢!快走开!”

于是他们走了。

有的村民和善,有的村民暴躁,有些会给礼物,有些不会。要东西可真是件难干的活儿,哪怕是为别人要的,如果你试过,毫无疑问,一定会有感触。

当孩子们回到家里,合计收到的礼物和承诺要给的礼物时,觉得对于第一天而言,这个开头并不坏。彼得在那个记满火车头上号码的袖珍笔记本上,列了清单。清单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