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首页

第90章 陈豨:我狗急跳墙(1 / 3)

周昌是个正直的人,但正直的人也得为人做事,也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不可避免地要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也正因为如此,周昌上任后,就和陈豨起了冲突。

在分封大会时,陈豨被刘邦封为阳夏侯。后来,刘邦经不住戚美人的蛊惑,封如意为代王时,由于如意太小,戚姬又舍不得让她才八岁的宝贝儿子远离自己去代地上任,于是陈豨的身份转身一变,由“阳夏侯”变成了代国的“代相”。

由于如意还是个小孩,代国之地就是陈豨说了算。说白了,他就好比是代王。也正因为这样,代地的英雄豪杰无不对他敬重有加。而陈豨又礼贤下士,因此更得人心,陈府每天都门庭若市。

周昌来了之后,代替了陈豨的地位,成了代相。陈豨则光荣地退居二线了。对此,陈豨并无怨言,相反,他对周昌还是很敬重的,经常去“问候”这个新代相。

然而,陈豨如果像普通人一样去找周昌,以周昌的为人和性情自然是很乐意的,但问题就出在每次去周府时,陈豨都太过重视自己的礼仪了。他每次随行的人员都有近千人,车子近百辆,场面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牛。

这样壮观的场面着实让周昌吃惊啊!他经常在刘邦身边,就算皇帝出巡也不过千把人,而这个陈豨的出访竟然可以跟皇帝相媲美。

第一次,周昌除了惊羡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第二次,周昌除了感慨外,也没有其他的想法。第三次,周昌除了惊羡和感慨外,就有了其他的想法了。周昌再也坐不住了,马上赶到京城去见刘邦,并且以密谈的形式说出了陈豨的“作风问题”。

刘邦听说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受到了挑衅,怒不可遏,于是下令御史府(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检察院)全权负责调查这件事。御史府的官员们一番忙碌的调查后,得出的结论和周昌的几乎一模一样:陈豨很多举动反常,似有造反之意。

陈豨很快知道了刘邦派人来秘密调查的事,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马上召开了一次内部政治会议。会议一开始,陈豨就抛出刘邦调查自己这个话题,问他的部下该怎么办。他手下这些门客正唯恐天下不乱,马上给陈豨举了两个例子来告诫他。

例一,韩信在楚汉争霸中起到了力挽狂澜、扭转乾坤的作用,如今却也被除去了封国降为侯,现在还“软禁”在京城中,空有侯名,什么事都不能做。

例二,原赵王张敖是刘邦的女婿,根本就没有反意,还被以“莫须有”的罪名除去了封王降为侯。

两个例子一举出,陈豨的心顿时凉了半截,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刘邦都对自己起了疑心,那他还坐在这里干什么,难道坐等刘邦挥刀来砍自己的头颅吗?思来想去,陈豨最终决定造反。

当然,他反之前,还想去说服一个人,只要这个人肯和他联手,那么他成功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这个人就是淮阴侯韩信,统军百万的帅才,带兵打仗,战无不胜,天下英雄无人能出其右。

陈豨派了一个说客对韩信进行说服工作。韩信看完陈豨的信后,半晌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当初我兵权在握,谋士蒯彻劝我反叛,那时如果反,可能现在就是三分天下有其一了,但当时我没心动。现在天下形势已定,我不想再蹚这浑水了。”说客没有说服韩信,只得回去交差。

就在陈豨密谋造反的时候,刘邦也没有闲着。他忙得很,因为他痛恨也深爱着的父亲刘太公去世了。之所以说痛恨,是因为当年刘太公对他太有偏见了,总是看不起他。他甚至还清楚地记得父亲当年那句常挂在嘴边的“不务正业的小子”,像一片乌云在他心头挥之不去。那时候他对父亲是有看法的,说白了,他心里还带着些许恨意。

那一年的元旦,刘邦举行了朝中盛宴,刘太公作为太上皇自然也参加了。酒席上的刘邦突然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来,心中有点泛酸,于是,他就对刘太公说了这样一句话:“记得在家时,父亲大人总说我不务正业,还总是说我不如二哥。父亲大人,现在你觉得你两个儿子谁的产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