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岚小时候求学的塾馆同一座道教的道观毗邻。那观内有一个老道士,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道德败坏,极为好色,常常偷看漂亮的女人,有时按捺不住,竟公然直视盯梢或调戏。在道观旁,有个大水池水坑,常年积水,是女人们洗衣裳的好地方。由于有了这个恶道士,她们从不敢单人身到这里来洗衣用水。
有一年大旱,井水枯竭,只有这个大水坑水池还积有半坑半池水。村上的女人们,不得不三五成群地结伴来到坑边洗衣服。纪晓岚上学经过庙宇门口,几次发现老道士趴在墙头上,红着双眼,鬼鬼祟祟地朝水坑水池处窥视盯视。他,觉得这个道士淫心太盛,便想出了一个惩治他的好主意。
一天中午,纪晓岚看见几个妇女又到坑边去洗衣服,便随后跟去,。他悄悄溜进观门。,走到大殿前院的侧屋旁,他用手指蘸了蘸唾液,将菱形窗格上敷贴的窗纸一点,化开一个小洞,眼睛凑上去窥看,只见老道士正脱掉上衣,道帽放在床旁的小凳上,正光着膀子呼呼地睡大觉,道帽放在床旁的小凳上。
晓岚便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走进去将道帽拿在手里起,扣顶在自己头上,踅回身,将房门轻轻带上。他走到院子里,他搬了几块土坯,放在墙头之下,之后。他又捡了几块小石头,脚踩住土坯,刚好能让墙外水坑水池便的女人看见道帽。接着,晓岚纪晓岚将手里的小石子接二连三地朝墙外的水坑水池方向扔去。
“哎呀呀,哎呀呀,哪个促狭鬼来捣蛋!”
“啊,是老色鬼,老道士!”
“死不要脸的东西!”
一阵吵骂声远远地从墙外传来。原来,晓岚纪晓岚早就计算好距离,用力非常均匀和准确,那些石子竟像长了眼睛般一个个落在水里,溅得妇女们满身满脸都是水。妇女们朝石子投来方向抬头张望,只见道观墙内的道帽一晃一晃,一会儿却不见了人影。女人们匆匆忙忙捣洗好衣服,端起衣盆边大骂边着走远了。
且说道观内纪晓岚闻声判断已经得手洗衣服的妇女们走远,便急忙跳下砖坯,又悄悄推开侧屋门,将道帽放回原处,又之后从原路走到观门边,。他先朝门外观望一下,见女人们的身影已走远了,便轻捷地跳出来,把观门虚掩上,飞也似地溜了,躲在进竹林里,远远地看“戏”。
不大一会儿,只见妇女们带着村里的男人们浩浩荡荡奔向道观。很快,就远远听见道士哀求饶命的声音。
老道士经受了一番皮肉之苦后,再也不敢调戏妇女了。
简评
纪晓岚的诗句广为人知,他戏弄和珅的故事也流传甚广,可他对流氓老道士的这个恶作剧却鲜有人知。这里,且不论故事真伪,只说纪晓岚“作案”的整个过程。他从偷道帽,到搬砖投石,再还帽,最后潜入树林,整个环节紧凑入微,但却从容不破,当真是有胆有识。我们在为纪晓岚拍手叫好的同时,怕免不了窃笑流氓道士的悲惨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