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狐狸……和我们玩躲猫猫好不好?」
我懒散的睁开眼,一双乌熘熘的大眼睛就贴近的望着树荫下纳凉的我。
习惯性的将怀里的人儿搂紧了些,然后伸手揉乱了小傢伙的头髮,详装微怒的说:「骚狐狸也是你叫得吗,一边玩儿去。」
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可还是吵醒了慵懒的像一只猫般窝在我怀里的她。睡眼朦胧的她似醒非醒的打着哈欠,微眯着如丝的媚眼朝我看了下,然后习惯性的仰头吻了下我的唇。
大眼睛依旧忽闪忽闪的,红嘟嘟的小嘴儿不满的撅起,不依的道:「娘亲能叫得为什么我就不能叫得,爹爹偏心。」
我愕然,这个小鬼头究竟是谁生出来的!完全就是她的翻版,一样的鬼灵精怪、一样的让我又好气又好笑、却也同样的让我疼到了骨子里。
「水默然,你给我躲哪去了,小皮蛋……快给我滚出来。」不远处的小女孩听见此番对话,拉下了矇着眼睛的花手帕。
一叉腰、一瞪眼,那架势――一点没有六岁小女孩该有的乖巧,反倒学会了她的嚣张和跋扈。
我只得苦笑,因为这就是我的一双好儿女,怨不得别人。默然和默莹别的没有学会,他们娘亲身上的那些个「优点」倒学得一个不拉。
忍不住推推怀里又将要睡死过去的她,咬了下她敏感的耳垂。「色色,管一管你的儿子和女儿。」
她翻了个身,在我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闭目养神,接着大言不惭的说:「我只管负责把他们生下来,别的事由你来,这才叫公平。」
这叫什么歪理?
我哑然失笑,不自禁的抚摸上她那头柔软滑顺的秀髮。
多年来一直将她当成我毕生都需呵护的宝,疼她、宠她、疯狂的爱着她,现在如此……将来……依旧。
「娘亲……可不可以不要睡了,醒来陪我玩儿。」默然百折不挠的拽着她的衣袖,她却将脸更埋入了我的颈窝。
喜欢她的慵懒、喜欢她的任性、喜欢她那种不问世事对什么都莫不在乎的随意,更喜欢她赖在我怀里,然后边用那炙热的红唇吻我、边轻启说:「骚狐狸……我爱你……」
「娘羞羞……这么大了还要爹爹抱。」
默然颇为吃味的话让我回过神来。
他当然不明白娘亲为什么总喜欢赖在我这里,不明白他爹爹的怀抱究竟有多好?
还有……为什么我总喜欢吃他娘亲的嘴,是不是因为她的嘴比他来得甜!?
小鬼头有次趁他娘亲午睡时偷偷的尝过一下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跑来对我说:「没有糖葫芦甜,不过比糖葫芦要香。」
我当时被孩子天真的话给逗乐了,看着床上熟睡的她,脸上挂着的笑容的确是我见过最恬美的,她的唇亦是我一直眷恋的。
「你是不是皮痒了,然儿?」
怀里的她忽然睁开眼,让我一愣,原来她是在装睡。
她脸上露出坏坏的笑,一把搂过默然就胳肢起来。
默然当然没有想到他的好娘亲会突然来这一招,边笑边逃开了她的怀抱。孩子就是孩子,反倒来了兴緻,而她……不得不说,有时候比孩子还不如。
我怀里的她站起身,于是一大一小的开始了追逐战,这戏码几乎每天都能上演好几次,不知道她哪里来得那么多精力。
看着疲于奔走却总是捉不到默然的她我开始在心里懊恼起来,真不该教孩子武功,否则就不会让她这么累了。可是,她却好像玩得很开心、笑得很满足,就如同初次见到她时一样,那笑……深深的烙刻上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