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雪怔了下,诧异的说:「根据你描述的,唿延汀兰怕是中了最顶极的密葯『凝霜』,中了此密葯的人,全身僵硬如瓷,透着霜冻一样的冰寒。如果用药多了,还会伤及三魂七魄。」
濯颜冷哼道:「这个弈王果然够狠毒,对一个女人用此禁毒,想让她形神俱灭麽。」
无音更关心的是有没有解药。「那可有救治的方法?」
其实……『凝霜』的解法说很容易也容易,说难也很难,只是除了族长外外人不得而知罢了。」
「好颀雪,你就别卖关子了,这时候还要吞吞吐吐的。」
颀雪汗颜,这才说:「只需心繫之人的指尖血点在眉心就行。」
「这么简单?早知到就把汀兰的遗体抢回来,然后问魈要指尖血就行了。」
「也不一定,万一魈不是她真正心繫之人怎么办?月儿,巫术是很奇妙的东西。」
「不管怎么样都要试试,得想个办法再进一次宫才是。」
「颀雪,怎么巫术都要用血来救啊,怪噁心得,万一有病毒怎么办。」
无音天真的说完惹来他头疼的苦了脸。「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只不过『凝霜』自中毒之日起不能超过一年,如果超过一年恐怕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她就真的变成死人了。」
「一年!」她没有形象的大叫一声。
听小莲说一年前弈王封锁了茗兰苑,这么说唿延汀兰应该是一年前中的毒,万一过了时辰那就糟了,不知道还剩下几天呢?
郁闷啊……闷得像一团棉花堵在胸口。
撑着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无音忽然瞥见街角一晃而过的人。
怎么会是他!!
「我还有事,你们先聊着。」
无音说完不顾濯颜和颀雪的喊声就追了出去。
怀里像揣了个兔子,心儿忐忑的跳个不停。
无音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弈国境内,这里这么危险难道他不知道!?
她加快了脚步,前方不远处的人也疾步如飞,一直穿梭在暗巷和不被人注意的街道。
一个转身,她失去了那人的踪影,于是回头又从反方向追去。
暗暗埋怨自己,早知道追踪人这么不济,就该让濯颜和颀雪一同来才是。
不知何时来到了荒郊野外,天空开始下去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地面顿时泥泞一片,小路上撒了一层雨水,合成了粘稠一片,宛如一条灰白蟒蛇消失在原野的尽头。
道路变得非常泥滑,无音抬头看看天色,又观察了一下周围。
没有看见一个人,难道是她眼花了?
正在此时,远处的一座残壁后走出一个裹着斗篷的人。
无音看见他后,抹去了脸上的雨水,缓缓走了过去。
「夜……」
他低头,帽檐下露出久违的贵气俊容。
她痴痴的望着他,不敢相信眼前都是真的那般伸手去细细的触摸着。
「云……云隐!」
无音温柔的抬头,依偎进他的怀抱,迎上他接踵而来的深深的吻。
炙热的吻变得强烈而狂热,诉说着许久日子以来的相思之苦。
云隐唇齿间那若有若无的香味带领着粉嫩的小舌越发深入的纠缠,他搂抱的更为紧,彷彿想将她牢牢的嵌入自己的血肉中。
这个吻歷经了漫长的缠绵时光,直到雨水打湿了彼此的眼才分离开来。
云隐用斗篷包裹住她小小的身子,拉着她步入一间废宅避雨。
无音迫不及待的问:「你怎么回来的?」
他回味无穷的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下,「轩辕熙派人刺杀了太后,终于发动兵变,目前已经攻打下所有藩城,只有京城还在我的控制中。」
心里不由一紧,她皱眉道:「看来他还是走了这一步,那北钰形势怎么样?皇帝呢?」
云隐无可奈何的说:「皇上被软禁,得知太后身亡后更是大病一场,身子还不如从前了……」
无音在心里嘆了口气,轩辕昊玥终究没有摆脱命运的牵绊。
「这么危急,你还来这里?是不是京城快抵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