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婚姻相当于一场异常艰苦的战争。要想打好这场婚姻保卫战,光靠一哭二闹三上吊,“敌人”是不会投降的。只有先“知己”,即对自己的婚姻质量做一个完整的分析,再“知彼”,即对“小三”了解透彻,取长补短、磨刀霍霍,最后制定一个婚姻挽回方案,才能够一举打败“小三”。
我的一对老朋友,老公叫唐毅,老婆叫惠琴。有一次,家里出了点问题,老公被夜总会的一个美女套住了。做老婆的打电话给我,撂下一句话:“只要能搞定,多少律师费乘以二!”
本来我只是个律师,不离婚我也接不了。但毕竟是老朋友,惠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弄得我实在过意不去,终于答应帮她想个办法,不收钱。
惠琴和唐毅是大学同班同学。毕业后,唐毅去了新加坡,惠琴就跟了过去。一晃,背井离乡十几年过去,唐毅还只是个部门经理,惠琴也没往上升多少,每次想到当年的同学们,有的开着保时捷到处乱跑,有的满世界旅游,心里不禁阵阵唏嘘。
毕业15周年的同学会是在新加坡开的,惠琴和唐毅想逃也逃不了。临近同学会的前几天,一个先到的同学在牛车水请他们吃饭。饭间,除了旧情回叙,大都是在听同学大谈其创业时的种种有趣故事,机会一个接着一个,每逢艰险、资金链要断裂的时候都有奇遇发生,终于起死回生,最后在一个风投的帮助下上了市,慢慢稳定起来。一顿饭吃下来,让惠琴觉得回国创业就像捡金子一样。晚上回到家里,两个人躺在床上一句话没说,各自想着事情,一夜没睡着。同学会上,曾经的小屌丝们如今都成了大款,席间觥筹交错,酒影灯光,两夫妻心里颇不是滋味。等同学会一结束,老公对老婆开口说起回国的事,没想到老婆也正有此意,夫妻俩开了一个家庭会议,最终决定: 唐毅先回上海发展,惠琴带着儿子留在新加坡,万一不好还有一个退路。
唐毅回来以后,四处奔走了一阵子,最后开了家贸易公司。正赶上好时候,一年半国际贸易做下来,在静安区爸妈家附近买了一套公寓。惠琴幸福得跟朵花儿似的,当下辞了工作卖了房子,买了两张机票,带着儿子飞回了上海。
一进上海的新家,儿子一下子就扑进了爸爸的怀里,惠琴还没打开行李,马上就嗅出了异常的味道: 家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房间里还带着香水的味道,不是她最喜欢的那款香水。不过这也难怪,一个连结婚纪念日都能忘记、从来找不到袜子的老公,怎么能奢求他记得自己最喜欢的香水是哪一款呢?但是,一个连结婚纪念日都能忘记、从来找不到袜子的老公,又怎么会把家里整理得这么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呢?惠琴心想坏了,但表面上不露声色,抱下老公手里的儿子,小鸟依人地撒娇道:“我也要抱嘛!”
之后的一个礼拜,惠琴给儿子找了幼儿园,自己暂时没有去找工作,而是整理起家务来。奇怪的是,原来一直跟惠琴抱怨工作太忙、太缺人手的唐毅,也从没有跟她提过要她去公司帮忙的事情。过了一阵子,惠琴发现,每到周三和周六的下午,就找不到唐毅了。而每周三、周六回家后,唐毅的衬衣上、头发间总是留下淡淡的、跟惠琴刚回到家在房间里闻到的一样的香水味道。惠琴知道唐毅一定是在外面找了小三,依着老公的脾气,惠琴觉得一定是那小三勾引了他。
惠琴偷偷哭了几次,痛定思痛,决定自己来解决这件事情。她趁唐毅熟睡的时候,查了他的手机清单,有一个手机号码总是固定出现,耗时超出正常业务范围,拨打的时间段都是唐毅不在家的时候,但周三和周六的下午却从来没有出现过。手机短信息清单上,这个号码倒是销声匿迹,一条也没有。惠琴用公用电话打给这个号码,传来一个外地女孩嗲嗲的声音。
唐毅的刷卡记录上,有几笔文峰美容店的开支。还有大笔的拉卡消费,但是却没有买什么东西回家。惠琴确认,唐毅一定是在外面包养了小三。惠琴十分委屈,自己当年不嫌弃唐毅这个臭小子穷酸,一直追着他去了新加坡。两个人白天工作,晚上回家后自己包了全部家务活,把他养得神仙般地悠闲。唐毅这才刚回来一年半,就已经把自己这个结发妻子抛在了脑后。惠琴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又不敢直接揭穿唐毅,怕一切再也回不去了。过了好久,她终于想起我这个老朋友。她一个电话打过来,撂下一句话:“只要能搞定,多少律师费乘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