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may 25 10:00:00 cst 2014
妺喜小心翼翼的给子履包扎,生怕一用力便弄疼了他,那道殷红伤口犹如一把利刃般刺痛了她的眼睛,心中更是说不出的疼,这道伤口,本该是在她的身上的,妺喜轻咬唇畔,目光凌厉可以想见:履癸,你既是要了我了性命,那我又何必谄媚与你,有施存亡本就与我无干,若不是肩负使命,我必要撕开你那伪君子的面具!
妺喜心中执念,想着如何在还未入宫前逃脱履癸的杀戮,她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她不能死,如今她已是妺喜,她不能让妺喜断送在还未进宫的时候,更不能让历史偏离轨道。
门外忽的想起了叩门声,妺喜瞬间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警惕的问了句,“谁!”
“公主,奴婢怀亦,奴婢得知方才驿站来了几名刺客,不知公主可还好?”
妺喜心中有些慌神,毕竟这子履还在屋子里,声音略显踟蹰,“没事,一切都好。”
怀亦眉头一皱,总觉得怪异,想推门而入,妺喜听闻门外的动静,忙回了句,“眼下我已歇下了,有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是,公主。”
听闻怀亦退下,妺喜才满脸愧疚的转身,看了眼子履,‘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对不起,是妺喜害了你!”
子履忙站起身来,单手扶起妺喜,“你不必介怀,或许……”子履沉默了许久,终于把话接下,“或许夏王想杀的,并非你一人。”
妺喜不明,难以置信的看着子履,“你是商王使臣身边的随从,夏王不会如此轻举妄动打草惊蛇的,定然是我害了你,你也不必故意让我宽心。”
子履看到妺喜如此自责的情景,心中大喜,若他没猜错,召见的旨意这几日就会到,眼下,倒也是他和妺喜亮明身份的时候了,虽然心中大体知道妺喜的心意,但是她若承受不了真相,那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便付之东流了,所以,此刻的子履是忐忑的。他既是决定说,那就一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此次回朝本就没有人知晓,但若表明了身份,那就麻烦了。
子履执起妺喜的手,认真的注视了好久,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卡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子履本是谨慎的人,此等大事,更是不容有何差池,淡淡一笑,“并非我故意让你宽心,夏王本就心狠,我也知我早晚都是逃不过的,如今得幸,好在你无恙,我也安心了,这青龙刀虽有剧毒,但好在我曾在商国服过那解百毒的良药,无碍。”
听到子履如此深情的话语,妺喜倒有些羞涩起来,心中更是激动不已,“妺喜卑微,不过有施战败的和亲公主,得子履如此百般照拂,妺喜感激不尽,救命之恩重如山,妺喜自当结草衔环,以报恩德。”
听闻妺喜的话,子履倒是安心了不少,“今日救你性命,并非为了你来日报恩,若不救你,我生不如死。”
一整夜,妺喜都回想着子履那句‘若不救你,我生不如死’,时不时的会心一笑,伴着那句情话入眠。
“公主!公主!”妺喜在案前看着那日的曲谱,却见怀亦匆匆的跑了进来,连带着妺喜的心情也有些紧张起来,“何事慌张?”
“公主!奴婢这就帮您更衣上妆,夏王宫来人传召,您这就得去接旨呢!”
没等妺喜回过神,怀亦就在妺喜的脸上头上装饰起来,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一切已经打点妥当,“公主该去接旨了!”
妺喜一步步的往外走,走过隔壁的窗前,回头却见子履站在窗前,一脸的凝重,妺喜强挤出一个微笑,子履也随之附上了一个浅笑。
“承王手谕,有施有女妺喜焉,皇家贵女,德行贵重,宜奉宗庙,承有施国两国邦交,特封为姬,拟号北,赐居泰安殿,与明日午时进宫!”小太监笑脸盈盈的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妺喜,“北姬娘娘,接旨吧!王上明日后.庭宫宴,娘娘务必出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