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日,月宓都有些不声不响,做事更是有些魂不守舍,妺喜心中虽是纳闷,但也不曾去问她,只是今日,月宓却频频的失神,更是烫伤自个儿的手,妺喜不得不担忧起来。
“月宓,你老实告诉本宫!你可是有事”
月宓的手被妺喜握住,满脸的忧虑。月宓只是慌张的低着头,一言不发,月宓这样的反应,让妺喜更是觉得忐忑。妺喜握住月宓的手更是用力了一些,似乎是把所有的担忧都凝聚在了指尖。
“月宓!本宫现今唯有你可以信任了!你不能再有什么闪失!就算为了有施!你也不能有事!”
或许真的,任何话语,都抵不过‘有施’二字,话一出口,月宓便抬起了头,直直的盯着妺喜,眼中泛泪,忽然间,‘噗通’的跪倒在地,月宓的手微颤,手上的杯盏泼到了衣角,白色的衣角泛着青色。
任是骗得了所有人,也骗不了妺喜,这茶中,一定加了什么,她研习茶艺多年,她宫中的大红袍都是上好的,绝不会是这个颜色。一时间,月宓的慌张似乎也解释的通了。
妺喜难以置信的看着月宓,狠狠的逼问。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月宓的泪水不停的从脸颊滑落,满是歉疚的瞧着妺喜,不停的磕头。
“瑾王后息怒!奴婢是不得已的!”
妺喜从不怀疑月宓的话,她相信眼前泪眼婆娑的人,不会说假话,她如今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缓缓的扶起妺喜,点了点头。
“本宫相信,你是不得已,只是你得说实话,究竟是谁叫你下的毒!”
听到妺喜的话,月宓猛然间抬首,不停的摇着头。
“不,不,瑾王后,没有毒,不是毒,真的不是。”
事已至此,月宓才总算缓缓的把事情的真相道出。
那日月宓入宫,在入宫门后不远处,恰逢崇良人正在不远处的桃花树边摘桃花,见到月宓匆匆入宫的身影,才差了宫人叫住了她。
“你!我家主子叫你去一趟!”
崇良人何其聪慧的女子,能在元宵夜替履癸应灯谜,自然不会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泰安殿的宫人,是瑾夫人身侧的得力之人。
月宓缓缓的走到崇良人身前,并未行大礼,只是微微俯身道。
“奴婢泰安殿大宫女月宓参见崇良人!”
崇良人又岂会不知,月宓如此说,不过是想告诉她,瑾夫人她惹不起,泰安殿如何的得宠,月宓本以为崇良人会听到泰安殿之后有些忌惮,没曾想,崇良人却满是调侃的看着月宓。
“倒是本主有眼无珠了!竟识不出你是泰安殿的宫人!得宠如瑾夫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本主该由或许跟你请安才是。”
崇良人的话显然说的讽刺,泰安殿向来与崇良人不曾有往来,若说崇良人如今这般神态,月宓倒是十分看不懂,但光是听崇良人如此说来,她便是慎得慌,连连回绝。
“奴婢惶恐!奴婢不过是泰安殿的一介宫人!岂能与良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