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
这画儿上画的一猴一驴,正是李政刚刚从窗户看到外面的驴驴和李甜甜,即兴画出来的。
李甜甜自己乐不够,还戳了戳同桌,拿给朱瑞清看,两人一顿暗笑。
接着她又转过身,把画给了另一位当事人,也就是她的后桌驴驴手中。
驴驴的反应跟李甜甜如出一辙,还一副十分稀罕的样子:“收藏收藏,这太有纪念意义了,我得留起来,以后过个十年八年的再拿出来瞅瞅,感觉得老好了。”
“哈哈,好,就交给你保存咯!十年后我跟你要!”
“嗯没问题。”
深秋来临,气温骤冷。第一场雪悄然而至,晶莹的薄薄的一层。李甜甜一早赶到教室,感觉脸上的肉都让冷风给吹硬了,整个儿手冰凉。掏出练习册想写两道题,却发现手冻得有点不好使。
李甜甜的身体有个不算毛病的毛病——她热,她的手脚就热,她冷,她的手脚就冷。李甜甜自己倒没什么,只是这一点可让李甜甜的老妈恨坏了。冬天冷,李甜甜从外面回来,她少不了给李甜甜温暖那一双“冰爪儿”,夏天热,李甜甜的手又跟个小火炉似的发烫,最可恨的是,还喜欢抓着她的胳膊“降温”,躲吧,又躲不了。单凭这一点就可以鉴定出来,这绝对是亲妈,不是亲妈的话谁忍得了,早两巴掌给扇一边儿去了。
手里拿着笔,写几个字都费劲巴力的,李甜甜不禁小声嘀咕:“完了完了,手残废了......”
没成想同桌朱瑞清听见了,把头扭过来:“咋的了?”
李甜甜一愣:“额,没啥,就是手被冻得不好使了。”
朱瑞清眼一斜,鄙视地瞧了李甜甜一眼。
李甜甜还以为他会埋汰自己一番,却不料朱瑞清向她伸过一只左手。李甜甜看一眼他掌纹有些凌乱的掌心,莫名其妙:“干嘛?”
“手拿来,”朱瑞清一脸嫌弃的样子,“我给你焐焐。”
“啊?......哦。”李甜甜听话地把自己的右手递了过去。
直到朱瑞清左手掌心的温度在她右手手背上蔓延开来时。他的手只是普普通通的温热,然而她的手背早已凉透,感受到的就是近似于发烫的温度了。她也忽然清醒了,虽然她和朱瑞清不是那种关系,咳咳,不过这样貌似也不大好......
她感觉自己真的是被自己给蠢哭了,为啥迷迷糊糊就把手伸出去了?可现在咋办?把手抽回来?额,不行啊,貌似会更尴尬。
正在李甜甜深感自己骑虎难下,无奈瞥向朱瑞清时,却发现他已经收起了刚刚那种嫌弃的表情,神色平淡而认真,掌心包住她的手背,停留了几秒之后,又缓缓移到了她手指的位置,一直滑到接近指尖的位置,再用自己的手指把她的手指攥了攥,最后才像寻好了位置一样,把她的五根手指全都包握进了手中。
朱瑞清这才抬眼看了她一眼,像是鉴定完毕一样,给了句结论:“嗯,是挺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