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渊这一喊,果然有不少人围观过来。
芸儿又羞又恼,掀开车帘子道:“无耻狂徒,胆敢如此无礼,还不快快离去!”
余澈此时本来正跟车夫在前面,他回头一看芸儿的神色就明白了七八分。
周子渊故意大喊引得人来围观,看人渐渐多了,嘴角勾起一个坏笑,就准备去拿怀中的东西。
他正低头一个没提防,突然被一脚踹翻,正要爬起来开口大喊,咔嚓一声,下颌已经被掰脱了臼,直痛的他眼泪直流。
动手的正是余澈,这下周子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余澈一只手就把他拎起来拖到了墙角。
新月对着芸儿说了两句,芸儿点点头连忙下了马车。
她来到余澈身侧,也悄声说了两句。
余澈目光一冷,照着周子渊又是一拳,直接把他打晕了,围观的人看他出手又快又狠,都怕被迁怒,也不敢看了,都散了。
余澈这才在周子渊身上找去,果然,看他怀中有异常,忙喊了芸儿看过去,芸儿一看,果然是新月的那件丢失的亵衣,忙伸手取了,塞进衣袖了。
芸儿对余澈道:“我去问问小姐要不要把他带回府里,看如何处置?”
余澈却起身来到马车外,对着里面的新月道:“我认得这个人,是姓周的,他欠了赌坊不少银子,不止是昌庆坊,别的赌坊也有欠银,应该都在找他,你若想处置他,不必自己动手,交给我就是了。”
新月这才想到,是了,周子渊一定是因为常去那家赌坊,才被姜灵月他们看到的,又加以利用来害自己。
新月想了想说道:“好,只是不能让他回昌庆坊,他们可能是一伙的。”
余澈也不多问,道:“放心。”
说着芸儿上了马车,她们照旧回侯府去了。
余澈自己拎着周子渊走了。
直到晚间,清儿见过余澈回来回话:“哥哥把那个登徒子丢到了他欠银的一家赌坊大门外,引得许多人来看,又随手报了官差,官差来问,那家赌坊本来就跟官差认识的,只想息事宁人,随便打断了周子渊一条腿就被官差抓走了。”
新月正卸去钗环,准备就睡,听了这话,心想,周子渊一定是活不成了。
姜灵月如今被关着,一定在想别的害她的法子,不会再拿那个已经被发现的亵衣说事了。
周子渊今天这事很可能是自己干的。
他如今被抓去了官府,如果乱咬乱攀,把姜灵月他们说出来,姜灵月就有麻烦了,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让周子渊永远闭嘴了。
新月一时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清儿退了出去后,又独坐了良久,想起明日还要见梁绣瑚,这才躺下睡了。
第二日,新月派芸儿去接了梁绣瑚。
新月一见到她就发现她穿了一件新衣,只是看起来略短了一些,新月想到昨日见到的梁府小姐,那两个小姐身量都比这位梁大小姐矮了不少。
一定是梁家知道她要来这里赴宴,怕她太寒酸,临时找了她哪个妹妹的衣服来给她妆点了。
新月心里很同情她。
又看她身边跟着的丫鬟,完全跟这位梁大小姐不熟悉,倒像是一副来监视她的样子。
新月就找个理由打发她去等着了,并不让她跟着。
两人来到侯府的花园里,新月已经让人找出了几个花瓶。
两人在园中摘了不少花,有说有笑的把几个花瓶都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