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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南宫墨有了新身份(1 / 3)

庄九渊接到香城提刑司通报,说汤掌柜失踪前一晚和宁管家共乘的那辆马车找到了。

车夫回忆说那晚汤掌柜和宁管家的确是雇了他的马车,两人在车上还发生了争执,不过可能是碍于有外人在,两人没说几句就住了口。后来半道上汤掌柜就下了马车,自己单独把宁管家送回了节度使府。

麻衣卫小组从节度使府门房了解到的是,那晚宁管家好像有些喝醉了,回府后就没再出过门,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见到他。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宁管家跟汤掌柜被杀一事应该没有直接的牵扯,而提刑司和麻衣卫也都没调查出两人之间有什么仇怨,让宁管家有雇凶杀人的可能。

宁管家只能先暂时从提刑司和南宫墨的嫌疑人名单上剔除下来。

南宫墨觉得,查清了假银票之事,汤掌柜被杀一案也就迎刃而解了。

要想查清假银票的来龙去脉,屁老六这条线是万万丢不得的。

后来南宫墨又找屁老六买了几次假银票,让屁老六从自己身上足足赚了二百多两银子。

虽说他现在跟屁老六还称不上是有过命交情的朋友,但两人之间还是建立起来最基本的信任。屁老六已不像最初那样提防着他,甚至后面两次南宫墨还是去他租住院子取的假银票。

这天,南宫墨和安定特意换上从集市上买来的旧衣服、破鞋,当然,这衣服拿回来后青柳是用开水烫过消毒的。

红月给他们易好容之后,两人也不梳洗,就这样邋里邋遢去了屁老六租住的院子。

当屁老六打开院门看见二位如此落魄的样子,还被吓了一跳:“几天不见,公子怎么成了如此模样?”

南宫墨装出一副如丧家之犬的惨样:“别提了,老六哥,上次从你这儿取了银票回去,我们就去了赌坊。开始手气还不错,赢了几百两,我就想再多赢些,把以前输的老爹的棺材本赢回来。可运气却越来越差,不但把手上的银子输光了,还把家里的二百亩良田抵了出去。老爹一听就气得把我赶出了家门,还搜光了我身上的每一枚铜板,我现在是身无分文。”

屁老六把他俩让进院内,很大方道:“赌嘛,有输有赢很正常。你要没有本钱,我可以先拿几张票子给你去用着,赢了钱再付钱给我。”

南宫墨忙摆手:“我可不敢了,这段时间我都输怕了,再赌我这命可就没了。”

屁老六不解:“那你们找我是......?”

南宫墨:“我们是想请老六哥帮我们介绍点儿事做。”

屁老六明白过来:“你们也想吃这碗饭?”

南宫墨使劲点头:“对!对!对!这赌终究是不靠谱,还是你这碗饭能稳稳当当赚点钱。”

屁老六:“可想要入我们这行,至少得两个老人介绍和担保,上面才有可能用你。”

南宫墨:“我们就是想请老六哥给我们做个保,您放心,我们不会跟您抢生意,赚了钱我们也会孝敬您的。”

屁老六想了想道:“光我一个人作保还不够,不过我可以找找南街的曾四,他儿子最近病了,两口子在家忙着照顾孩子呢。他负责的那一片区域正缺人,我可以让他跟我一道为你们作保,他那一片区域也争取让你们暂时负责。”

南宫墨装作很开心道:“那可太好了。您告诉曾四哥,我们不会霸着他的地盘不走,等他儿子的病好了,我们就把地盘还给他,我们回老家做生意。就是不知道这曾四哥好不好说话。”

屁老六拍着自己胸脯道:“没事儿,我跟曾四可是有过命的交情,只要我开了口,他不会不答应的。三天后你们过来找我,我给你们确切的消息。不过,相信你们也知道这事儿有多危险,你们可一定要保密,就是你们的爹娘老子、婆娘娃儿都不能透露一个字。”

南宫墨:“请六哥放心,除了您,我们对任何人都不会吐露一个字。”

南宫墨和安定千恩万谢告别屁老六。

三天后,南宫墨和安定如约来到屁老六的院子。

屁老六把他俩带到后门停放的一辆马车前,除了驾车的车夫蒙着面外,车旁还站着一位同样蒙着面的一位黑衣汉子。

黑衣汉子掀开车帘让三人进去,等三人都进去了,他最后一个上了车。

黑衣汉子上车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两根厚厚的黑布蒙住了南宫墨和安定的眼睛。

马车大概走了有两炷香的时间,但南宫墨确认马车并没有走多远的距离,而是至少拉着他们在城里转了两圈。

虽说被蒙上了眼睛,但耳朵还能听见,南宫墨听出马车两次经过了同一家铁匠铺的门口。香城的铁匠铺有不少,打铁的声音听起来也差不多,但每个打铁师傅打铁的力道和节奏还是有着细微的差别。当然,普通人是听不出来的,但对于南宫墨这样武学深厚的人,哪怕就是同一根针几次掉在地上,他也能听出每次掉落的高度是多少。

南宫墨的鼻子就更灵敏了,马车有三次经过了“万香脂”,两次经过了“香傲江湖大酒楼”。因为他有三次闻见了“万香脂”里的胭脂香,这城里的胭脂铺当然更多,而只有“万香脂”的胭脂里有龙涎香的香气,而别的胭脂铺更多的就是木香或檀香。有两次闻见了酒楼里炮豚的香气,这“飘香炮豚”在香城所有的酒楼里,也只有“香傲江湖大酒楼”做得最正宗,香气最自然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