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来说说南宫墨。
他看着宇文子桑一反常态,郁郁寡欢独自牵着马离去,又听着安定在耳边聒噪。
心中不禁有些烦闷。
见他那样子,安定有些奇怪:“师叔,您怎么不太开心?”
对呀,我教训了那个飞扬跋扈的宇文家二小姐,我做了一件帮助弱小的事情,我应该开心才对,可我为什么一点儿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呢?
我心里好像还有几分担心。
我在担心谁?
我在担心什么?
老天!我居然在担心那个飞扬跋扈的宇文二小姐。
我担心她为什么突然变得不快乐。
我担心她遇到的是什么样的难题。
我担心有没有人帮她解决这些难题。
我为什么会担心她呢?
南宫墨也不知道。
老半天没见南宫墨回答,安定又说:“今天州衙门前摆了擂台,来往的好汉都能上台露一手。告示说守擂成功三次的,奖十两银子;成功五次的,奖二十两;成功十次的,奖一百两。”
南宫墨:“你缺银子啦?”
安定挠挠头:“不缺,我就是想去看看。从山庄到香城,这一路过来,也没碰到什么高手。”
南宫墨想了想,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儿,就看看去呗。
州衙也不远,两人就溜达着过去。
路上还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人一串嘬着往前走。
到了跟前,州衙门口的坝子上已搭起了一人多高的大擂台。
围观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几大圈。
好在南宫墨和安定个子都比较高,不用往前挤也能看清台上的情况。
台上正在比试的是两个看起来都很健硕的年轻人。
左边的年轻人攻势凌厉,拳拳直逼对方的面门。
右边的年轻人看似笨拙,身形却很灵活,左闪右避,轻而易举就避开了对方的拳头。反手一掌,劈在了对方的胸口。
左边的年轻人后退两步,平稳了一下气息,再次发动了攻势。
这次他的拳头不再是直愣愣的招招见底,而是虚实结合,似实非实,似虚非虚。攻左的未必就是攻左,可能是攻右;攻右的未必是想攻左,它就是攻右。
右边的年轻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连中两记拳头。
不过此人下盘极稳,拳头打在身上,也只是身子晃了一下,竟没后退半步。
右边的年轻人也改变了战法,变被动防守为主动进攻。他以虚对实,以实对虚。左掌看似要防守对方攻来的拳头,却攻向了对方的肩膀;右掌好像要攻击对方的肩膀,却攻向了对方的胸口。
拳有力,掌带风,两位年轻人大战了几十个回合难分胜负。最后,擂台执事只得宣布双方和局收场。
接下来上场的是两位年纪稍大一些的中年人。
一个精瘦如猴。
一个壮硕似牛。
如猴者使一把八卦钩镰剑。
似牛者用的是乾坤日月刀。
双方抱拳见礼后,如猴者率先发动进攻,钩镰剑直刺对方肋下。
似牛者挥刀一砍,力道如山,颇有砍断对手之剑的用意。
如猴者见势不妙,手往回收,躲过了这势在必得的一砍。接着手腕一翻,剑尖直朝对方握刀的手刺去。
似牛者反应迅捷,举刀回撩,刀背磕开了对方刺来的剑。
顺势反手平切,刀尖直朝如猴者的胸口划来。
这一刀势如破竹,划中非死即伤。
好在如猴者身形灵巧,身子一弓,刀尖从他胸前不足半寸的地方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