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一头野驴,跑起来就不停。卢赦的前列腺倒是不闹,但日子也是一天天的过去了。
春风吹动嫩绿的杨柳,吹醒沉睡的黑土地。
一年之计在于春,屯子里的人也开始了新一年的忙碌。
今天是礼拜六,卢兰在屋里不知道是看书还是看电视呢,叔叔卢成山又出门了,怕卢赦打扰姐姐看书,范玉娟和卢宝山带着卢赦在园子里干活,。
“孩他爸,沟里姐夫那边是不是快买茧种了,咱家的大牛和苞米也都卖了,你抽空上去一趟,把剩下的钱拿过去”范玉娟扶着犁。
“嗯,是得赶紧送过去了,过两天还得去趟县里,种子也该买了,今年得提前点,蚕场那边等蚕上了山就该忙了”卢宝山牵着牛,吧嗒吧嗒抽着日历卷的焊烟。
一旁捡石子的卢赦听见了父母谈话的内容。
“种子?家里今年得换种子”种子二字勾起了卢赦的回忆。
前世的97年的夏秋有几件事卢赦记忆深刻,港城回归,江峡治水,大会召开......当然这些都不是卢赦干滴。
那一年开始上小学,家里因为之前父亲的伤情,生活本就困难,秋收的时候粮食减产,即将升入初三学习成绩不错的姐姐喊着要辍学。
当时年幼的卢赦问父亲为啥隔壁李叔家影响那么小?卢宝山说了句品种不一样。
长大后卢赦和李叔喝酒的时候还聊过,在种子站工作的李叔,有实验种子产量的任务,那年的苞米种在外屯子找了好多家多没人愿意冒风险,本屯子的人不能找,出了问题不好办,只能种在了自己家。
“爸,咱家不是有苞米和稻子吗,咋还得买种子?”卢赦一脸天真的问着卢宝山。
“那能行嘛,现在的每年都得买种子,以前倒是有留种的,但种出来越种越少。”卢宝山特别喜欢回答完儿子问题后,儿子崇拜的目光。
“那我听我妈说这几年产量越来越低,是不是也是种子不好啊?”现在的卢赦就是好奇宝宝。
“那倒也不是,这两年年景不好”说完,卢宝山自己也开始合计,是不是今年换个品种?
“忙着呐,大哥”西院在种子站上班的李叔外出回来了。
“啊,石头回来啦”李叔小名石头
“啊,行,大哥你忙着,我先进屋了”
卢赦见李叔回来了,就打起了李叔的主意。
“爸,我去西院找李哥啦”
“你早点回来,一会人家吃饭了,你别翻墙,走大门。”卢宝山喊了儿子一声。
“知道啦”这会功夫卢赦已经跳出了自家的矮墙,跑到西院的大门口了。
“李叔,李婶,我哥在家没?”进了屋的卢赦就盯上李叔了,爸妈翻地的时候,他就看见李哥和同学出门了。
李婶:“卢赦来啦,你哥和同学出去玩了,你找他玩啊?”
“啊,我还以为他回来了呢,叔你看的是啥啊?”卢赦见李叔在自己的公文包中拿出了文件,赶紧好奇的凑过去。
“呵呵,你李叔看文件呢,你凑过来干啥,你认字啊?”看着凑过来的卢赦逗笑了李叔。
“嘿嘿,咋不认识呢,育红班老师都教了”卢赦只知道品种不一样,但没记住是啥品种,还想凑过来看看文件里有没有介绍,到时再想办法给老爸介绍介绍优点。
“呐,你看看你认识几个?”李叔把文件放到了卢赦的面前。
卢赦认真的看着,就是正常文件,也不知道啥时候才有新品种的消息。又装着看不懂的挠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