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万里无云的天空今天却变得阴森森的,窗外是朦胧的雾,乌鸦停留在枯枝上,看不清迷雾后的神秘。死神正宣读着死亡倒计时,“许秋白,这病没有见过,这病就拿你名字命名,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还剩下一两年,我就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好…的”这句话听起来无力又崩溃。
从踏出医院的那一刻,命运早已注定。
秋白无力的躺在了沙发上,他迷离的双眼就这样静静望着天花板,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报应?可是,恶魔明明是那群是以为自己高高在上的人啊。这样想着,秋白早已泪流满面,眼泪是那样的晶莹剔透,映照出他的过去。
“吃饭了!吃饭了!不吃完谁也不想买东西!”一位年迈的母亲正招呼着,一个看起来十几二三岁的男孩跑了过来,他还有个妹妹,笑起来能让人心都融化,还有个十分慈祥的年迈男人,这场景是多么的温馨,看起来像是一家四口平常的吃饭,可惜现在对秋白来说是都是那么遥远,连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都实现不了。吃完饭,一家四口正在闲聊散步,母亲正牵着女儿的手,女儿突然吃痛的躲开了,她想起了学校里的事,开始哭了起来,这声音越来越大,这是种如同爆炸般的声音,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秋白只能上前安慰。
他的眼睛还透着光,还在闪烁,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光依然照耀着。
突然的爆炸声将秋白吵醒,他向窗外望去。周围碎裂的玻璃掺杂着血液,使人作呕,人们捂着嘴吃惊的盯着那辆轿车,车前已被撞的稀碎,断裂的电线杆重重的躺在车顶。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人走缓缓下车,他眼里停留的不是意外杀人的惊恐,而是一种兴奋感,一种野兽捕食猎物的快感。对于混乱的旧城区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秋白用力握紧拳头,对西装男人充满恨意,想要千刀万剐!想要折磨至死的恨!恨意盖过了他的理智,这个病折磨着秋白,只记得这个男人杀了不该杀的人。秋白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着牙下了楼。
秋白没有勇气去面对西装男人,又或许是不让自己做出出格的事。下了楼他直接无视车祸现场,平静走进了旁边的花店,他选了几支美丽的花,纯白色的花瓣与周围格格不入,倒是与埋葬逝者的地方挺般配。秋白熟悉的走进了巷子,四周的墙壁上印着不堪入耳的咒骂,总是压着的他喘不过气来。是你们!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并没有惊动始作俑者,戴上帽子,从口袋中取出一把匕首,缓缓的向那群恶魔靠近,20米,10米!5米!忽然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挑了她脚筋,周围的同伙急忙围了上去,秋白趁这个空隙逃走了,这只是一个小惩罚而已!
离母亲过世已经三年了,母亲说要好好活着别做傻事,秋白也一直遵循着。花朵放在三个墓碑上,抱着墓碑抽泣的是位年轻人。“之前不是想起诉老子吗?装啊!”几个中年人正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秋白,几人将秋白暴打一顿,扔在一旁,解了气几人晦气的离开墓园,望着眼前这一切,秋白是无辜的,他已经很愤怒了,不想再遵循母亲的劝告,他要复仇!要亲手推掉他们百年堆积起来的财富,他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