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着对策,萍儿直来直去,他们也相识好多天了,那琴声悠悠,心境还是技巧都是独一份的好,归终心思细腻,巧思灵动,那涤尘铃也是不得了的发明……
唔…怎么选呢……
“构造精妙,形态小巧,又可以保存曲子,不错的创意。”
闻声回头,是摩拉克斯,水灵渊挑了挑眉点头,正好来了个做主的,不如顺水推舟,定下归终。
“既然帝君都这么说了……”
决定好胜负后,萍儿有些失落,水灵渊笑了笑,像哄小孩子一样摸了摸萍儿的头,当做安慰,
“小萍儿,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听你弹奏一曲?”
“那当然!走吧!”
歌尘浪市真君向来不计较这些,她很快便将悲伤忘却,转身抱起自己的琴往前走去,水灵渊笑了笑,跟了上去,
“走吧,帝君,一起去!”
他虽然是对摩拉克斯说的,眼睛却是朝归终眨了眨,示意她带上涤尘铃。这个少年着实有趣,归终抿唇一笑,摇了摇手里的玲也跟了上去。
美人作伴,琴音袅袅,水灵渊将披在身上的青色外衫铺在草地上,利落干脆的躺了上去。
春日尽,夏日至……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明澈湛蓝的天空惹眼极了,一阵风过,漫天飞舞的花瓣随风飘荡,划过他们的眉眼、落在他们的发梢,又悄无声息的没入草里。
“帝君,你见多识广,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蒲公英酒?”
“蒲公英酒?”
摩拉克斯撩开衣摆,顺势坐到他旁边,少年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懒散样子,偶尔提起的过去模模糊糊,总是不愿多说,他听浮舍说过,水灵渊一直在找一种酒,
听他提起蒲公英酒,摩拉克斯便知,是这个名字。
他沉思片刻,搜索着记忆里出现过的酒的品种,很可惜,他从来没听说过…
“这样啊……”
水灵渊叹了口气,枕着自己的手臂,随意摘了片叶子挡脸,听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萍儿弹完一曲哼了哼,瞪了一眼呼呼睡的水灵渊,方才说要听曲子的是他,现在睡大觉的也是他,虽然抱怨,她却还是没出声吵他,
少女轻轻抱起琴,带着归终扬长而去。
摩拉克斯扯了扯水灵渊垫在身下的青色外衫,自己顺势躺下,眯着眼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闲暇……
“你没睡着。”
“摩拉克斯,你要躺用自己的衣服不行吗?我这小身板儿,就这么大,你还扯了这么多。”
水灵渊拢了拢自己的衣服,相处久了,他也越来越放肆,现在更是直呼其名,摩拉克斯看了看他,轻轻一笑,他越发觉得这人像只猫,这不,熟了以后就开始挠人了。
“弥怒早知道你这么对他精心设计的衣服,怕是会生气。”
这话说得让水灵渊忍不住侧目,
“难道你要告状吗?”
“也不是不行……”
“摩拉克斯,你要欺负一个无家可归、四处游荡、无依无靠、孤独弱小可怜又年迈的老人家吗!”
瞧瞧这控诉的表情和言语,那眼尾泛红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如果不配上他假惺惺擦泪的话……
“老人家?话说灵渊,你如今多大?”
“三千两百八十一岁,怎么?”
“还很小啊……”
摩拉克斯平淡的说了出来,水灵渊本以为自己和他差不多大,听他的语气,自己怎么跟个宝宝一样?
“小?那你多大?说出来听听?”
少年语气危险,那双懒散的眸子眯了起来,仿佛摩拉克斯说出的话令猫猫不满意,猫猫下一秒就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