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琮也不想谈。
这其中涉及太多他不想回忆的东西,他高傲,冷漠,那些东西就是他的耻辱。
“不谈感情……”
沈确听完哼笑一声,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讥讽:“你能有多少钱包我?”
聂琮也垂着眼帘看他,嘴角还有些破皮,红红一小团,快过去一天了,虽然方才起来后清醒了一些,但看了会儿网页信息,整个人看起来又恹恹的,浑身犯着懒意,像只高高在上睥睨着、被人吸狠了的猫。
“没钱,自己滚。”
偏偏这张嘴又硬气。
沈确看得牙痒痒,凑上前咬了他一下,与面前人耳鬓厮磨,在他耳根喃喃:“我妈不是给了你五百万?拿出来,包我。”
他不提这五百万聂琮也还能任由他这些烦死人的小动作,偏偏沈确直往聂琮也雷点上蹦哒。
他顾不得自己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推开沈确站起来,冷着脸,眸底愠怒,自己和自己怄气地回到床上。
“你怎么了?”
沈确跟上去,强迫他起来,聂琮也瞪他:“看不见我要睡觉?”
“你这是要睡觉吗?”沈确不顾聂琮也反抗,拽住他,蹙眉:“刚才还好好的,是我说的哪句话让你不舒服了?”
聂琮也不语。
沈确却笃定了,语气揶揄:“让你包我你不舒服?我包你你不是更气?”
聂琮也:“……”
沈确继续:“那就是因为那五百万?”
聂琮也睫毛动了一下。
沈确凑近他,额头抵着额头,目光紧紧锁着面前的人,声音低沉:“告诉我,那五百万怎么了?”
男人神色凛然,表情认真严肃,聂琮也心里微动,险些就要脱口而出。
但理智终是大过感性,他撇开眼不看沈确:“少提之前的事情,我不喜欢。”
沈确反应极快:“所以你还是喜欢我的,我不提之前的事情,你就能当作看不见我围着你转是不是?聂琮也,在我面前就别端着了。”
“你不就喜欢我端着?”
聂琮也丝毫不认输,淡定反问。
沈确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蓦地笑了,抱着人睡下,磨了磨牙根:“是,也就你了。”
恃宠而骄的。
总有一天让你乖乖把真相吐出来。
周六,聂琮也去疗养院接人,开着车到了郊外的一个露营地。
这儿有草坪,帐篷,河流,烧烤架,人工小瀑布。
聂琮也买了些零食和烧烤,叫店家搭好架子一一摆上食材,想吃什么直接烤就行。
“吃什么?”
聂琮也问对面穿着碎花长裙,化了淡妆,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的女人。
她快五十几,心态还犹如二十几的少女那般憧憬美好的东西。
女人视线落在远处,没回话,聂琮也兀自说着:“我都烤上,想吃什么就自己夹。”
将荤素都烤了些,聂琮也放了夹子,靠在露营椅上看别人放风筝,时不时喝口冰水,驱散空气中的燥热。
“阿也,他为什么不来?”
女人突然开口,声音异常好听。
聂琮也脸上没有被激起丝毫波澜,他淡淡问:“谁?韩厉承吗?”
女人不语,默认了。
聂琮也将烤着的菜翻面,看不清楚到底在想什么,只听得他声音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