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碰那儿就给我滚出去!”
“碰了如何?”
“……”
“我,呃——说了不准碰那儿!沈确,给老子滚……”
聂琮也恶声恶气,喘着热气踹开身上听不懂人话的畜牲。
紧接着就被畜牲拽住颤栗的脚腕,大手犹如毒蛇般梭巡领地,贪欲使其衔住聂琮也暴露在外的弱点。
“呃——!”
雨打芭蕉,人影重重。
混着雷电和䨙雨的交响乐沉,而闷……
八小时前。
“聂先生,有劳您!”
穿着富贵的富家夫人就算上了年纪也风韵犹存,哭起来梨花带雨。
宠物室内的小床上躺着只长耳巴吉度,双眼紧闭,周围的呕吐物混着巴吉度走前尿失禁的液体,和装修温馨的狗屋扦格难通。
聂琮也随意点头,戴上脚套手套和口罩,拿起一旁的工具进了屋。
将秽物清理干净,他将巴吉度移到箱子里,贵妇人面色慌乱:“聂先生,我,我想再看一眼康康!”
“我要先带回医院消毒清洗,您跟着我就行。”
男人声线清冷,语气淡漠疏离,他摘下弄脏了的手套脚套,在手背处挤上酒精凝胶,动作不疾不徐,十根骨节修长的手指都被照顾到。
也是在这时,才看见他右手无名指套了两节机械义肢。
冷冰冰的机械在光线下泛着冷意,将这人衬得更加不近人情。
片刻,他摘下口罩,同手套脚套一同丢入专用垃圾袋,先一步下楼。
“走吧。”
“好好好!”
白色现代驶离这片让人望而不及的富人别墅区,坐在副驾驶的聂琮也开了窗户,靠在椅背偏头看着窗外。
染着湿意的风揉乱了他精心打理过的头发,露出的整张脸带着冲击性的美,漂亮得让人生畏。
到店,停车,下车。
他身材修长,提着箱子大步走进店里,平日雍容华贵的贵夫人步履匆忙跟在聂琮也身后。
聂琮也首先和贵夫人介绍善终仪式,贵夫人仔细听着,最后哽咽着选了个最全套的。
聂琮也点头,进了消毒室里。
宠物店里的特殊消毒室除殡葬师外都不能进,贵夫人只能在占据整面墙的玻璃窗户外看一眼她养了十五年的狗儿子。
新来的店员见里面只有一个人忙碌,换上衣服,手放在门把上,打算进去。
下一秒,她手腕被抓住,不解地看向按住她的人。
“怎么了店长?”
常沁看了眼里面微垂着头认真的人,视线落回她身上:“别进去。”
新来的店员面露疑惑,她只是想进去帮个忙,尽管自己不是专业的宠物殡葬师,但也接受过培训,打打下手没问题。
因此她问:“为什么?”
常沁示意她走到一旁:“你入职那天忘了告诉你,其它消毒室要进去都没问题,但这间不行,聂琮也在某些方面有点洁癖,也不喜欢工作时有人打扰。”
林伊盼哑然:“他一个人能行吗,不需要助手?”
“不用。”常沁笑了笑:“他一个人就能处理得很好,旁边有人在可能还会干扰他,总之你记住这点就行,去忙其他的吧。”
等人走后,常沁静静看了会儿里面的人,也转身离开。
聂琮也工作干净利落,细致处理好巴吉度的遗容问题,他将狗狗放在旁边推车上用布盖着推了出去。
贵夫人早流干了眼泪,小心跟在聂琮也身后:“聂先生,我现在能看看康康了吗?”
“来这边看吧,看了我们就要进行火化了。”
尽管动作温柔,做事细致,但聂琮也语气不带一丝感情。